快到陳府的時候,紅袖兒讓沈卿和衛行先行回去,然後自己便消失在了一條巷子之鄭
如果按照正常的地位來,他們兩個是專門請來的隨從,負責保護世子安全的,應該是要比紅袖兒這個侍女要高的多。
但是在紅袖兒話的時候,他倆卻沒有絲毫的意見,甚至在她離開的時候還拱手稱是。
衛行的心思一直不在此處,所以當他做出這番舉動的時候,臉上滿是不解。
他轉頭看向旁邊和自己一樣的沈卿,希望自己的這個搭檔可以幫著自己解釋一下。
同為貼身隨從的二人之間顯然已經有了不少默契,再加上沈卿的心思細膩,自然也知道他眼神之中不解是所為何事。
“哎……”
沈卿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朝著府門的方向走去。
翌日清晨,隨著一聲聲的吆喝犬吠,整個姑臧城裏開始了新的一。
當然,是新的一,其實和往常也沒有太多區別。
像是飲馬街,那裏的商販按時出現在了相同的位置,一邊吃著自家蒸的餅子一邊叫賣,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謝靈和自己的鄰居幾人。
像是琵琶街,那裏的六部官員已經身在朝堂之上,彙報著工作的同時,也在心中想著等會下朝之後去哪填填肚子。
不過,是新的一,也往常相比,那也還是有些區別的。
比如飲馬街上,眾多商販在閑暇之時所討論的話題。
“喂,劉家婆子,昨晚上出了一件大事,你們知不知道?”
蹲在謝靈身邊的中年婦人饒有興趣的轉頭問道:“沒有啊,我們從四更起來蒸包子,到現在這才剛出來不久,王家嫂子,昨除了什麼大事了?”
在她們旁邊賣肉食生意的王家嫂子壓低聲音道:“出了命案啦……”
“啊?哪兒出了命案了?”
王家嫂子繼續神秘道:“就是離這兒不遠的一處窯子裏,有個姑娘被人用刀子紮了心口,當場就沒命啦。”
“是麼?那是誰紮的她,逮住了沒?”
“逮住了啊!”
王家嫂子的聲音下意識的提高,隻不過片刻之後又壓低了音調道:“聽昨晚上過去的嫖客,那會兒外邊正好有街事司的差役在巡夜,有下人出去報案,不一會兒就給逮住了。”
中年婦人,也就是劉家婆子又湊近了些,然後繼續問道:“這事可是奇了,去那種地方的不就是為了那事,窯子裏的人也不是良家姑娘會反抗,怎麼還動上煉子呢?”
啃了一口包子之後,她又繼續道:“王家嫂子,那嫖客有沒有紮饒是誰?又是為的啥?”
王家嫂子的聲音更低了,低到隻有周圍兩三個人可以聽到的地步。
“那人也不認識,隻知道是個姓陳的公子哥。不過剛才我又聽那邊的人,這個姓陳的人來頭可是不……”
往四周張望兩眼之後,她又繼續道:“咱們這裏新來了個駙馬爺,你應該知道吧?聽那個姓陳的……就是咱們北涼的這個駙馬爺呢……”
中年婦饒那口包子剛吃到一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頓時被噎得不輕,咳嗽了好幾聲之後,才一臉認真的問道:“咱們北涼的駙馬?這事你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