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四人皆是停在了原地。視線相交之下,對麵那熟悉的麵孔都是沒有多少改變,隻是身上的氣質看起來則是都和之前有了許多不同。
在陳積的眼中,前方的幼笳公主好似變了一個人,此時她的身上再無三個月前的那些靈氣與活潑,取而代之的是無盡愁容憂鬱。而在幼笳公主的眼中,對麵陳積出現的是那麼的不真切,而且和之前相比,此時的他黝黑了不少,顯然是在這段時間裏經受了不知道多少日曬雨淋。
片刻之後,幼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對麵的二人依舊存在時,眼圈一紅,然後直直的跑了過去。
她此時的動作是那麼的不顧一切,好似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
實話,即使不知道陳積所要麵對的山匪數量是多少,但是在三個月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多等一些時日的準備。
十半個月,甚至是一兩個月!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陳積這一去,直接過來三個月才堪堪回來。
而且最出乎她意料的是,陳積不能回來的原因竟然是要養傷!
雖然回來的巡捕司官兵特意過,陳積的傷勢不算嚴重,隻是被砍了兩刀而已。
但是在幼笳看來,就算隻是傷寒感冒的痛苦,她也不想讓陳積去承受半點兒,更何況是中煉傷。
幼笳的這種擔憂不斷增加,開始的時候她確實聽信的官兵的法。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陳積依然沒有回來的跡象。
如果真的是普通刀贍話,怎麼可能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每次想到這裏之時,幼笳都有直接騎馬去往和戎城探望的衝動。
但是每次出城之後她都黯然返回。
和父皇的約定還是其次,最為重要的是,如果自己過去之後發現陳積傷勢慘重,連床都下不了,那麼自己怎麼辦?
一向大膽的她在這個問題上,實在是異常的膽,膽到甚至都不敢去想。
在她的心中,與其看到那樣的場景,自己還不如就在這姑臧城中等候。這種感覺雖然苦澀難熬,但起碼還能留有一絲希望。
幼笳過來時似乎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道,臨到近時,在她餘光處的紅袖兒突然上前一步,看那姿勢,顯然是想要擋在陳積之前。
幼笳本想不管不顧,隻是片刻之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然後突然停下腳步的她,用最為輕揉的動作環抱在他的腰間,同時把頭埋在他傷口另外一側的懷鄭
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陳積自然可以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心疼之下,他並沒有拒絕她此時的親密動作。
不過與此同時,他還是直接看向旁邊的紅袖兒……
紅袖兒的心中完全可以感受到來自他眼中的那些重視,但是與此同時,她的心中也有著許多無語的不解:在山上拚殺那些強盜山匪時,也沒見你有過半點兒拖遝猶豫,怎麼在這種事上麵反而如此“畏首畏尾”起來,自己就有那麼可怕?
一念至此,紅袖兒在他的注視之下朝著幼笳輕輕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