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大雪紛飛,沒了泥濘難行,再加上夏日裏的天長夜短,此去敦煌的時間比上次不知道快了多少。
當然,這種情況說的陳積的一輛馬車。
至於那些被重兵護送的馬車隊伍,雖然也是比年初時快了一些,但畢竟是上千人的集體行軍,不可能達到那種單槍匹馬的速度。
因為和艾伊定在七月初七,陳積隻是跟著他們行了一陣,然後便越過隊伍率先趕往敦煌。
初六傍晚,二人“早早”來到敦煌城中。
和半年前相比,城中的空氣終於濕潤了些,最重要的是,那些牛圈羊圈的奇怪味道終於徹底消失不見了。
因為這裏暫時還是屬於涼國軍隊的接管,所以大小街道上都是一塵不染的,就算是某些偏僻的角落裏,也都盡量十分幹淨,讓行在城中的二人感到十分舒適。
看周圍行人的樣子,很顯然多了一些之前從未見過的客商,不管是來自涼國其他郡縣,還是來自西域的有色胡人。
紅袖兒曾在姑臧城裏見過一個這樣的人,不過那已經是重度漢化過的,絲毫達不到現在的驚奇感。
找了個客棧後,二人入住進去。紅袖兒洗澡解乏時,陳積很不要臉的踩進浴桶。
“我是過來幫你搓背的。”
他的借口也是拙劣的很。
“就算你真是好心,在外邊也照樣可以的。”
紅袖兒無力揭穿著,看著此時的他已經沒了起身的打算,這才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身上擦拭起來。
蒸騰的熱氣在她的臉上留下許多細密的汗珠,以及那些吹彈可破的嫩紅。
不多時,紅袖兒身下便傳來一陣不適,然後下意識躲開嗔聲道:“公子在路上還沒胡鬧夠麼?怎麼現在還……”
陳積倒也誠實的很,無奈說道:“誰讓我的紅袖兒這麼誘人呢。”
前兩天出了肅州後,在那荒無人煙的戈壁灘上,陳積終於完成了當初對周紙說過的謊言。
當然,是在那月朗星稀的馬車之中。
“這麼說還怪我了?”
紅袖兒繼續責怪著,“明日你就要和那艾伊小姐相會了,現在還不好好養精……蓄銳……”
“咳咳……”
陳積低著頭解釋:“我們隻是純潔的見個麵而已……”
紅袖兒直接看著他的目光,直接將雙手交叉,護住該護住的一切,道:“公子相信麼?”
隨著她的動作,水中折射出來的畫麵不斷湧動著,給她現在的猶抱琵琶帶來了一種奇異的美感。
“不知道……”
在這種美感誘惑下,陳積很是誠實的回答著,“不過,現在的我可等不到明天了。”
然而等他剛要再次撲來之時,紅袖兒卻是扯來了旁邊的衣裳,裹住自己身子的同時,還抬腿出了浴桶道:“婢子可不做那罪人,公子趕了這麼多天的馬車,還是好好休息吧。對了……”
說到這裏的她竟是嬌笑一聲道:“為了公子明日能夠徹底馴服那胡女,今晚咱們分床睡……”
……
艾伊也是初六到的敦煌,而且在陳積和紅袖兒剛剛進城時,她便在客棧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