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聽,”姚青重新端起了短劍,一邊在陳積的眼前摩挲著,一邊道:“不就是想讓我通敵叛逃,你認為這可能麼?如果換做是你,你會跟我回去?”
“自然可以。”陳積回答的很是理所應當,隨後便解釋道:“之前我也和你說過,在我眼中不管是武周還是岐國涼國,其實都是一樣的,大家都是同根同源,現在無非是暫時分家而已。
唯一的區別就是誰更有希望成為最後主事的那個。”
姚青反問,“你心中就沒有絲毫氣節可言?”
陳積歎了口氣,道:“咱們的標準不同,對於氣節的理解也有出入。
雖然都是用來抵禦外辱的,但我眼中的外,隻是那些不用於咱們的別族。
但是在你這,就是岐國以外的任何人了。”
說到這裏的他又是感覺一陣心累,二人之間時代和身份的不同,顯然不是幾句話就可以說的通的。
“行吧,”他又接著道:“是我錯了,每個人可以心安理得的底線也是不同,我不該把自己的強加到你身上。”
姚青本來還在思考著他上一句話的意思,沒想到片刻之後他便主動道歉了。
“嗯?”她疑惑的抬頭,然而陳積的臉上似是有些疲憊,並且明顯沒了繼續話題的意思。
不知怎麼,她的心中突然升起幾分惱怒,剛才的那些話明明是他不對,現在怎麼還能擺出一副對牛彈琴的樣子?
“知道錯了就好。”姚青冷哼一聲,隨即轉身道:“現在咱們一起出去找些吃的,以後的事情等吃飽了再說。”
隻是陳積卻在此時叫住了她,然後道:“稍等一下,我先去個茅房。”
“什麼?”回過頭來的姚青,臉上滿是狐疑。
陳積見狀隻得無奈解釋,“不是為了尿遁,是真的憋不住了。
從昨晚上到現在都被困在這裏,你沒有感覺的麼?”
持續的緊張狀態下,姚青對於這種事本來是毫無意識的,但是經過陳積的“善意”提醒,她的小腹好像確實有感覺在不斷滋生。
“你……無恥!”
姚青躲過他的視線,恨恨說道。
陳積怔怔的看著她,最後隻得無辜搖頭,道:“茅房在哪兒?你要不放心的話就在外邊守著。”
姚青自然是要守著的,她可不會給陳積絲毫離開自己視線的機會。
二人出了房間來到茅房,姚青知道裏麵用來透氣的窗子小的可憐,成人不可能逃的出去,便安心的放他進去,自己留在外邊。
隻是片刻之後她便開始後悔,由於離得太近,裏麵陳積暢快的聲音實在太過清楚。
剛剛小腹裏滋生的那一絲感覺,在此時竟然被勾的越來越明顯了。
“我當初就該一劍殺了他!”姚青嘴裏說著狠話,但是絲毫沒能阻止身下的傳來的感覺。
好一會兒,陳積有些費力的係好褲帶走了出來。
姚青的短劍第一時間遞了過來,隻是眼神卻是躲躲閃閃,最後看向另外一邊。
陳積小心的躲著劍刃,隨後無語道:“姚郡主,咱能不能在意著點,你的寶劍可沒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