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被放鴿子的陶女郎(1 / 2)

西城是張袂成陰,人頭攢動,樂尋和薑思遙兩個小的果真坐著護衛搬來的小板凳,守在會場旁邊,捧著小臉看著場內那眉飛色舞說的歡快的人們,時而犯困般打著小哈氣。

而場內左右各一美男,四周堆滿吃瓜群眾的遺道君,則是從頭到尾都僵著精致的臉,心裏有一句mmp要說。

這方的遺扇過得老尷尬了,那邊的陶碧也是心塞不已。

陶將軍府。

食時已過,陶碧與父親早已用完早膳,苦等了前往軍營監督士兵們早練的母親多時,仍不見人影,東瞧瞧,西看看,伸長脖子時不時就詢問下人消息,就是如何也靜不下來。

見她如此急躁,在大廳裏踱來踱去晃得自己眼睛生疼,無法,陶爹爹隻好出言讓她消停些了,“阿碧,莫急,你娘肯定是軍營裏有要事耽擱了,咱們再等等。”

端坐一旁給小盆栽澆水的陶爹爹身穿青色繡銀杏葉的簡致長袍,眉宇溫柔,是一位風韻猶存的文雅美人。身為前翰林學士家的公子,自幼熟讀四書五經,待人接物如水般溫柔,即便人到中年,但那把如江南春風過耳邊的細膩嗓子,讓人一聽,便覺舒服到了心間上。

聲音動聽,但似乎對有些煩躁的女兒不甚有用。

聽了父親的話,陶碧那愁眉苦臉並無得到緩解,更有心中發苦之勢。

想起要不是娘答應了帶著今年剛至擇業之齡的自己前往三教九流交流會場地,她也不會激動到一整晚都顛來倒去望著帳子怎麼也睡不著,更不會天還黑著就跑到她娘麵前請安,就怕早晨要先去軍營一趟的母親,把要帶自己去交流會這事兒給忘了。

明明說好辰初便回來接自己和父親的,如今都快到午時了都還未見人影!

騙子!

早知道就算不能進場也跟著樂尋他們出發還好,搞得現在不上不下的,老委屈啦。

“爹,我咋能不急呢!明明今年我剛滿十六,而我們很快便要回京了,要是錯過了這一年的大會,也不知何時,我才能到交流會長見識呢......”

即便自己再奮發圖強,但依照金玉皇朝那武舉的升遷任職流程,想盡快回到這裏?怕是自己都當娘囉。

如此一想,紅裙少女那張巴掌大的明媚小臉漸漸失去光彩,瞬間就變得有些垂頭喪氣了,那柔順的長發披在主人臉側,就像無聲在安慰她。

陶爹爹見唯一的女兒如此沒精打采的,自是十分心疼的,但又知曉自家妻主向來是言而有信的,隻要她承諾過的,絕對會做到,如今還沒趕回來,鐵定是被要事絆住了腳。

心中不忍女兒失望,也不想給妻主添麻煩,一時無法,隻能無奈一歎:“阿碧啊,你看,爹知道你很渴望去交流會,但你娘可能現在還不得空,這般,你覺著如何是好?”

就不能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嗎?陶爹爹暗自搖頭。

他雖然嫁與身為武將的陶將軍多年,卻是京中的大家公子出身,學的是繡工描紅,如何體貼妻主、掌家理事、主持中饋,一旦遇到在孩子和妻主之間作出選擇的事,以往他都是勸著孩子理解娘親的。

但此次,若再是如此,先不提孩子心裏會如何的失落,更會對自個兒母親產生質疑乃至不滿,長久下去,母女之情肯定會因此而遭到破壞,更嚴重些的,這個家,恐怕就不得安寧了。

望著眼裏漸漸染上一絲光華的女兒終於有了些盼頭,接著道:“阿碧啊,你娘不在家,爹爹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如何拿主意,要不,你來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