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門瑣事多,為了省些煩人的功夫,遺扇在出發前早就偷偷地背上了外公留下的一半小黃魚,之前背著小豪的時候,那小子還以為自家奶奶瘦的隻剩下些硌人的骨頭,還有些心疼地掉淚珠子呢。
正好,估計剩下這十幾年,自家藏著的這些好家夥都暫時不能見光了,反正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好生置辦些家業來。
即便遺扇對利用時代曆史差去發家致富沒什麼念頭,但擱不住這孫子有理想啊,不抓緊賺錢的機會,將來怎麼供得起這燒錢的玩意兒?
套上桃花麵具,遺大影後步態從容,一身典雅地走向會場中央,單是那身霸氣與神秘,便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這便有了之前花團錦簇中的真空圈子。
目光遙遙放在會場前方那大型的T台上,便看到了宣一辰那傻子穿著一身牛郎風似的黑色皮衣皮褲,吊兒郎當地走上台,拿起麥克風就快開始胡亂吼了起來。
其實,宣一辰作為國內最頂級的鮮肉流量,不管是實力還是美貌,都是杠杠的,人家也為自己的偶像劇唱了不少主題曲,歌唱的絕對算不上難聽。
隻是看他那不走心的唱法,聽得要(看)求(人)非常(挑)高(剔)的遺大影後真想拿起蛋糕就砸上去喊他下台。
心裏還吐糟他沒點節操,如今竟淪落到“賣身”來這裏唱歌!真是世風日下!
完全沒想到人家是因為擔心她的晚輩,才勉強答應上台表演的。
遺扇帶著一張風格特異的麵具,一身寵辱不驚地站在台下,倚在餐桌邊歪著頭打量四周。
五年前,遺扇闖進雲雀會時,場地晦暗無光,隻些微能引路的熒光燈散落牆邊,遠遠看去,除去聊聊弱光,漆黑如夜,走近一看,卻是衣著清涼、動作放肆的都市男男女女相據一地,行為大膽的看得人想戳瞎雙眼。
今晚,還是第一次,在這光明如晝的情況下瞧這雲雀會。
現在這麼一看,倒與平日裏那些大型宴會沒什麼兩樣,這是隻表麵風光永遠隻是表麵的,黑夜要來時,誰也阻擋不了。
隨著圈中遲到的各色大佬的到來,人群中再次掀起了交際的熱潮,台上表演著的宣一辰就像一個瞬間被打臉的小龍套,被眾人棄之腦後了,隻有少數的女性“參與者”停留在台前,用狩獵的眼光,肆無忌憚地看著。
瞧著這情況,遺扇就知道,距離黑暗到來的時間,隻剩不多了。
從袖子掏出手機,在過來拿東西吃喝的賓客迥異的目光下,她一臉坦然地按著手機,也知道了,小宗他們就在酒店門口了。
有剛進來的大佬見到遺扇那恣意的樣子,卻沒人敢上前搭訕,覺著十分有挑戰性,便拿著一杯酒,掛著淺笑,蕩漾過來了。
“小姐,一個人?賞臉喝一杯嗎?”說著,酒杯便不容推舉地遞到了遺扇的麵前。
“你才是小姐,全家都是小姐!”仍舊低頭擺弄手機,麵具下的雙眼微微眯起,有點滲人。
大佬臉上的笑容一頓,被她不識抬舉的話給惹惱了。
“你這是不給我麵子啊,知道我是誰嗎?”男人出言威脅,沒有一個人敢這麼放肆對他,無論男女!
遺扇將手機打了幾個字,毫不避諱男人,便將手機塞到看起來很窄的袖子裏的。
這怪異的行為讓黑著臉的男人頓時無語了,自己莫不是一不小心撩了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