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不說話,隻是把莫離保護在身後,於是莫離就這麼站在一個極為安全的地方,看著兩個男人用眼神兵刃相見。莫離看著這兩個一個比一個還要傻的人,頓時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要是早知道孟宇是這麼一個難纏的人,當初她就不跟這個人拜把子稱兄弟了,害的現在她這個做妹妹的見著他就跑。
孟宇倒是個善良的人,不懂得拐彎抹角,整日沒心沒肺的,今天先是然莫離認他做哥哥,好讓自己有下手的機會,下一陣就讓莫離接受他莫名其妙的愛意,這一切的一切全都讓莫離很困擾,但是連續三天的賞花宴她又不得不去,於是莫離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隻要一進公主府她就纏著墨寒跟他學這學那,孟宇隻不過是一個朝廷命官的子嗣,墨寒確實當朝的皇親貴胄,孟宇做事總會估計一點半點吧?
事實證明,莫離的猜測錯了,而且還錯的各種離譜,按理說墨寒是皇親,所以是君,孟宇是臣,理當執行君的命令,可是她莫離運氣就是能夠這麼倒黴,孟宇不僅跟墨寒的關係不是一般,更甚至有人傳言,兩個人隻差沒有穿一條褲子上街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私底下那兩個人就是穿的一條褲子啊!
莫離不由得在心裏麵叫苦連天,為什麼自己竟然對於這兩個大男人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情呢?要是讓她早點知道,她一定想盡辦法不讓這兩個男人繞到一起,畢竟,這兩個男人,雖然討厭是讓她討厭了些,但是卻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真心待她的唯一幾個人,莫離咋子心裏麵還是極為珍惜這份感情的。當然,這份感情裏麵,除了兄妹之情,再別無其他!
“我說墨寒,你腦子是不是壞了,我這在追求小莫離呢,你在這而湊什麼熱鬧!”孟宇有些不滿意的嘟囔道:“你到底跟我還是不是兄弟了,是兄弟就給兄弟兩肋插刀,而不是在這人給兄弟甩顏色看!”
想必孟宇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連這麼嚴肅的話都說了出來,莫離在心裏麵暗叫不好,雖然他跟墨寒相識的日子極為短暫,但是莫離通過將近兩天的日子,還是將墨寒的脾氣摸了個大概,那就是,表麵上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你要是搶了屬於他的東西,用了他的私人物品,拐彎抹角的罵他,絕對能夠分分鍾讓他炸毛無數次!
雖然孟宇是個直腸子,不會拐彎抹角的罵人,但是墨寒也不會因為他的直截了當而對孟宇刮目相看手下留情,更不會因為孟宇的說話直接而心慈手軟。隻見他原本保持微笑的臉頓時笑意全無,一雙眼睛冷冰冰的,仿佛是剛從冰窖裏麵撈出來的一般。墨寒問孟宇:“你剛說什麼?”
孟宇當然也不是個好惹的主,更不會認錯,尤其還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於是孟宇提足了氣,憤憤道:“我說的就是你!你幹嘛最近總是找我麻煩,我們兩個的交情難道還比不過別人的調謔?”
可憐的孟宇還一直以為墨寒這幾日對自己這麼反長是因為別人在墨寒耳朵裏麵說了什麼壞話。墨寒對於他的話充耳不聞,隻是告誡一般的看著他:“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也不怕嚇到別人姑娘家。”
墨寒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孟宇的命脈,掐到孟宇最痛的一處。頓時就隻見孟宇指著墨寒氣憤不已,仿佛眼前的這個人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人:“墨寒你別逼我!我這幅樣子怎麼了?我這副樣子怎麼了!你以為我是你,弱不禁風渾身的病根子,還不知道有幾日的活頭!我長得這叫強壯,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長了副短命的像!”
突的,莫離隻覺得院子裏麵一陣寒冷的風吹過,冷颼颼的,嚇得莫離縮緊了腦袋,漫天的梨花在此刻緩緩墜落,梨花順著風在空中卷起一陣又一陣浪花,這般美切富有詩意的精致,讓莫離不由一喜,隻見她下意識了看了墨寒一眼,他的臉色蒼白的不行,好像這一場唇槍舌戰是孟宇做了贏家,墨寒繳械投降。於是,莫離的笑意一點一點的從唇瓣上消失,意識到有人看自己的墨寒順著感覺去看,就看見莫離趕忙擠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想必是不想要他擔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