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不遠處一個邊遠小鎮的一個民宿裏,整整三層的一棟小樓,被人全部包了下來。一行人租下來後,一直深居簡出,至今為止周邊的人都不清楚到底住進去了多少人。
古楚之仰躺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的放在茶幾上,明明是再隨意不過的一個動作,在他身上,總有一種特別的美感。
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依舊站著一個身裝黑色衣裝,麵容普通的精壯男人,一臉的不苟言笑。
古楚之手上拿著一杯紅酒,不快不慢的搖晃著:“查到什麼了?”雖然被古行之追趕得隻能躺在這個小地方,古楚之臉上卻不見一絲氣餒。
對於他而言,這一次的失敗並不可恥,隻要他最終能贏了古行之就行了。他相信,憑著他的能力,贏他,不過就是早晚的問題,現在就讓他一時得意。
那人聲音一如既往的死板,像是複讀機似的:“回主子,我們的人查到,三月十五是那人大婚的日子,最近查得很嚴,我們的人,不敢有大動作。”
古楚之動作微微一頓,隻僵了片刻他就恢複過來:“新娘子是行蔓蔓吧?”雖是疑問,語氣卻很是篤定。
當初古行之在S市待那麼長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果然!那人對行蔓蔓果然是不同的,上次次明明都把人弄到手了,沒想到還是被古行之給救了過去。
一想到這個,古楚之臉就沉了下來。那女人不識抬舉,他哪裏比古行之差了?竟然對他的好視若無堵。
“是,就是上次被我們抓來那位行小姐。那邊打算隆重舉行婚禮,處處都查得很嚴。”回答聲色依舊平平,若換了個人聽這人說話,八成都得打瞌睡。
憑什麼他想什麼就是什麼,他想要,我偏不讓他如意!
古楚之死死捏著酒杯,心中的怒氣來得又快又猛,他也沒在意,隻當是對古行之的不順:“吩咐下去,打探清楚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讓他這婚禮進行不下去。若是人手不足,聯係我姨母,讓她派人幫忙。”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姨母告訴了他真相,也對他很好,可他就是對她親近不起來,明知道她在Z國,除了第一次過去找她麵談,幾乎從未去探望過她。
對於姨母袁薇,古楚之情感有些複雜。母親袁瑤去逝時,他還沒有記事,過往的事情大人也不會跟他說。直到袁薇聯係到他,他這才知道原委。
他到現在都沒法忘記,當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兒,他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古行之,你想結婚是嗎?那我偏就不讓,等新娘子不見了,我看你一個人,怎麼麵對現場那麼多人。
隻設想一下古行之發現新娘子不見了的樣子,他心裏就一陣暢快,越發堅定了他要將人掠走的決心。
經過上次的失手,古楚之身後的男人有些遲疑:“主子,要不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婚禮當天埋伏好狙擊手,直接射擊那人不是挺好?”為什麼還要費盡心思去掠個女人?
萬一最後又讓女人跑了,他們不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