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左丞相府
丞相府中精致大氣的琺琅花瓶擺在角落裏,還插著幾根長長的珍貴的白孔雀羽毛,左右幾個丫鬟垂首站在一旁靜候著。
磨光的大理石地麵一塵不染廳堂上首兩把紫檀木雕花大椅,後麵的案幾上放著名貴的青花瓷器和玉件擺設牆上掛著一幅大家的山水名畫頗有些意境。廳堂右側還有一個金絲楠木嵌玉,足有八扇麵的屏風鑲嵌的玉,看成色也是極其難得好玉,甚至還有天然的似山水的紋理,大概是供婦人家在這裏坐著看來客的地方。
廳堂下首兩邊各有一盆立在花架上被精心侍弄的奇花。
清晨的陽光照進府中,隻見正廳的檀香木椅上正坐著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手拿一本木簡正看著,此人雖身著一件普通的青灰色衣衫,然而一雙睿智的雙眼確實炯炯有神,額頭上有了些許皺紋,已經是過半的白發體現出了他的滄桑。
此人正是弦月王國當今文臣第一的左丞相------陸方庭。
陸方庭是當年國主月斬在建立弦月王國後尋訪的一名隱士,陸方庭早年在大衍王朝還未滅亡之時,便是其重要的官員,但他眼看著大衍王朝內部一步一步的腐敗,到最後棄官歸隱,免得引火上身。
大衍王朝滅亡後,之後月斬在東部稱王後,勵精圖治,尋得陸方庭,並拜其為太尉,後陸方庭的才華逐漸在朝廷中展現出來,直到最後被封為文官之首左丞相。
陸方庭在朝中和民間的口碑褒貶不一,但其中有一條人人皆知,就是其極為護短,因為他年過40才得陸文濤一子,算得上是老來得子,所以及其寵愛陸文濤,因此,得罪了陸文濤比得罪了他自己還嚴重。
雖說寵愛陸文濤,但其對陸文濤的管教還是相當的嚴格,所以養成了陸文濤心思慎密又多疑的性格。
左右的侍女為陸方庭換了壺茶,此時已是巳時,陸方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後繼續看著竹簡。
“父親,孩兒有事求見!”隻聽門外響起了一聲音。
“進來吧。”陸方庭邊看著竹簡說道。
“是!”
隨著吱呀一聲,紫檀木的門被一男子推開,該男子穿了一身藍色的長袍走了進來,對著陸方庭一拜。此人正是陸方庭唯一的兒子-----陸文濤。
“文濤啊,你今天所來何事?”陸方庭看了一眼陸文濤,繼續看著他的竹簡問道。
“父親,我……”陸文濤欲言又止
“嗯?”陸方庭放下手中的竹簡,看著陸文濤,見他看著左右的侍女。“你們都下去吧。”陸方庭揮了揮手讓左右的侍女出去。
“是”,左右的侍女行禮後走出房門把門關好了後,陸方庭才說道:“這下你可以說是什麼事了吧?”
“父親,是這樣的。”陸文濤看了眼陸方庭,“昨日三王子殿下在宮中為其王妹六公主月玲芯舉辦了一場王都盛宴。”
“這事我知道。”陸方庭看著兒子,滿不在乎的說,隨後他看了眼陸文濤,又說:“你喜歡六公主?”
“是的,父親。”
“哈哈”,陸方庭笑道:“你和三王子走的很近,為三王子出謀劃策,接近月玲芯很容易,你們接觸時間長了,等產生了感情,為父自然為你向國主提出婚事。”
陸方庭站了起來,走到陸文濤身邊,摸了摸他的頭,“不過你還要先繼續讓三王子重用你,我聽說他與六公主是親兄妹,月玲芯應該很聽他的話。”
聽著父親的話,陸文濤心裏一陣激動,看著父親,對其一拜。
“孩兒感謝父親成全,”陸文濤說著,“但是孩兒還是很擔心。”
“哦?有何擔心?”陸方庭玩味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父親您有所不知,昨晚王都盛宴的時候,雖然六公主與孩兒昨晚相談盛歡,而且還親自敬酒親自喝,但是,六公主她似乎對炎冥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