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後,夜雨寒將一些事情與段浩飛交代妥當後,自己拿著丞相客卿的令牌獨自去了丞相府。
夜雨寒走在飄雪城中,看見那輕柔的小雪花飄飄悠悠地落下來。漸漸地,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密密麻麻的落在了他的大襖上。
隨意的伸出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夜雨寒自言自語的說道:“雪裏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香臉半開嬌旖旎,當庭際。”之後他露出思念的神色,想著遠在弦月王國的月玲芯。
怎奈何,寒雪意冷,繁花凋零,冰凍著滾滾紅塵的憂傷;
卻不知,人在他鄉,獨自漂泊,堅信著漫漫長路的重逢。
“嘎吱嘎吱”,夜雨寒踩在不深的雪地上,緩緩朝著丞相府走去。
一個時辰之後,夜雨寒來到了丞相楊凱的府上,他拿著客卿的令牌直接走了進去,而門口的侍衛並未攔他。
隨著領路的下人,夜雨寒來到了丞相專門為他們這些客卿安排的房間。
進屋一看,裏麵除了一張床外,就剩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環境與他在環羽皇朝東廠時候住的差不多,夜雨寒也不在意,進屋後直接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到了下午,一位下人前來告訴夜雨寒丞相大人有請。
聽聞後,夜雨寒起身,開了門,跟隨者這名下人一起來到了丞相楊凱的議事大廳。
剛一進大廳,裏麵已經坐了九位客卿,年紀均在三十歲以上。
夜雨寒看了四周的情況後,心中暗自想道:“看來就自己年紀最小,這些人估計要倚老賣老了。”
再環顧四周,房間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青瓦雕砌而成,牆壁上用黃金雕成的蘭花,讓人有種錯覺,正在妖豔的綻放著,而稀疏的灰色紗簾隨風而漾。
議事大廳的主座放著一千年沉香木做成的椅子,椅子背上雕刻著一頭玉麒麟,而扶手把上兩邊各自鑲嵌著一排漆黑的珍珠,光是一顆就價值不菲。
椅子上放置著一張用金絲楠木編製而成的坐墊,上麵龜身蛇頭玄武圖案栩栩如生。
而那主椅的下麵,左右兩排各放置著十把椅子,椅子上借鑲嵌著東海夜明珠,光是一顆就價格不菲。
“如此奢華!”夜雨寒看完後暗道,“看來這丞相在飛雪帝國,不是一般的位高權重啊,怕是能隻手遮天了。”
夜雨寒朝著左邊順下來的第五把椅子坐了上去,坐上去後淡淡的看了這些客卿一眼,而這些客卿見夜雨寒如此年輕,僅僅瞄了他一眼後便各自交談起來,完全不理會夜雨寒。
這樣倒正和夜雨寒的意,落得個清閑。
他一邊抱著暖爐,一邊靜靜的聽著這些客卿們的議論。
“你說這丞相招我們這些客卿到底會是什麼事?丞相大人身邊的謀士很多,不差我們幾個啊。”一位方臉的客卿低聲問著他身旁那馬臉的五旬男子。
“丞相的心思我們不好揣測,不過我倒是覺得應該和最近回宮的公主殿下有關!”那名被問到的馬臉男子想了一下才回答這方臉男子的問題。
夜雨寒他們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這時才看見丞相楊凱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的進了議事大廳,他剛一進來,這些客卿們連忙起身,對著丞相楊凱一拜,道:“丞相大人。”
丞相楊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坐下。
這些客卿都是聰明人,雖然丞相示意他們坐下,但他們都站著等丞相楊凱先坐下好了後,才緩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楊凱則是不經意的露出讚許的神色。他的讚許隻有夜雨寒和兩名客卿意識到了。
“看來此人喜歡居高臨下。”夜雨寒暗中分析著丞相楊凱的性格,畢竟他最擅長的就是攻心之術。
“咳咳。”丞相楊凱咳嗽了一聲,端起婢女給他泡好的茶喝了一口後,緩緩的說道,“本相招募你們這些客卿,是想讓你們替本相出謀劃策。”
楊凱將茶碗遞給身旁的婢女後,繼續說道:“前幾日,帝國的公主殿下回到了帝王陛下的身邊,朝中一些人為了巴結公主殿下,竟然恬不知恥的建議帝王陛下立公主殿下為儲君!本相一生為了飛雪帝國鞠躬盡瘁,建議帝王陛下早日迎娶新的帝王後,好生一男孩立為太子,誰知帝王陛下對前帝後用情至深,不願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