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飛雪帝國鐵騎浩浩蕩蕩奔赴到弦月王都城下,最前方,炎冥手持泣血神槍,身披銀裝戰甲,純白如雪的披風,上麵刺著那傲視蒼穹地雄鷹,“呼呼呼”的隨風而動。
“馭。”炎冥勒住胯~下的戰馬,長槍一製,身後十萬鐵騎齊刷刷的停了下來,排開陣勢,後麵跟著大量的步兵。
抬起頭,他眺望著弦月王都的城牆上,看著那並肩站立的兩人,思緒萬千。
再看著沈昊牽著倪詩音的玉手,炎冥心中了然。
“沈昊兄,多年未見!”炎冥拿著泣血神槍拱了拱雙手,朝著弦月王都的城牆上,大聲說道。
“炎冥兄,多年未見。”沈昊同樣拿著破軍玄冥刀對著城下的炎冥拱了拱手。
接著,炎冥對倪詩音點了點頭:“倪姑娘。”後者僅僅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沈昊炎冥嚴肅認真的說道:“炎冥,見到你還活著,而且過得很好,我很是開心,但是今日,我與內子在此,就是為了勸你回頭。”
“炎冥在此祝賀你們二位。”炎冥對著他們微笑著,然後話鋒一轉,堅定的說道,“你我雖為兄弟,但有些事情,回不了頭。沈昊兄,倪夫人,你們且讓開,我要殺的僅僅是月斬一人,與他人無關。”
隻見沈昊堅定的搖了搖頭,道:“炎冥兄弟,若放你入城,就算你隻殺月斬一人,那我們弦月王國和滅國亡國有何區別?在我心中,弦月王國就是我的家,國破山河雖在,但家卻不在了,你說,我如何能夠有顏麵對列祖列宗?”
看著曾經的兄弟冥頑不靈,炎冥仍就繼續勸道:“沈昊兄,我炎冥答應你,隻殺月斬一人,就算之後你們另立君王,我絲毫不管。”
搖了搖頭,沈昊笑道:“炎冥,我相信你的話,但是我不相信雪龍淵,畢竟,你不是飛雪帝國的帝王。同樣,我不相信天下人,天下人終究會說,我們是亡國之奴。”
炎冥還想勸阻,沈昊用手止住了他:“炎冥,別說了,要戰便戰,即便戰死,我也問心無愧。”
搖了搖頭,炎冥看著沈昊身旁的倪詩音,想讓她勸勸沈昊,誰知,倪詩音雙目堅定的說道:“夫君之意乃吾之意,炎將軍,你不必多說。”
“哎!”炎冥深深的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之後,他艱難的舉起右手的泣血神槍,看著城牆上的沈昊和倪詩音。
他們二人堅定的神色令炎冥無比的惋惜,最終咬牙,一揮長槍,下令道:“攻城!”
“殺。”十萬鐵騎身後的步兵得令後,殺氣騰騰的朝著弦月王都的城池攻去。
遠遠看去,猶如滔滔海浪,要拍翻在那大海中航行的脆弱船隻。
弦月王都城下,殺聲震天,飛雪帝國的將士們拚命的攻城,沈昊和倪詩音指揮著弦月王國的將士們不留餘力的守城,雙方殺的昏天黑地。
攻城之戰持續著五天。
雖然弦月王國雖隻剩下一座孤立無援的城池,即便城中兵馬十分有限,可是弦月王國畢竟是豐饒大陸三分天下的一個國家,這個國家固然這幾年在走下坡路,可是多年前的戰火磨礪,使得弦月王國的士兵經受過千錘百煉,在這種孤立無援的絕境中,他們迸出的頑強鬥誌卻也顯示出了的強大戰鬥力。
尤其是弦月王都周圍沒有什麼天險可以憑恃,所以這座城池就成了弦月王國的最後一道防線,正因如此,月斬對弦月王都的營建是不遺餘力的,在以前烈火將軍炎烈、鎮國將軍沈霸天等名將的精心打造下,弦月王都這座城池經過不斷的翻修、加固,早已成了一座牢不可摧的戰鬥堡壘,飛雪帝國大軍不可謂不英勇,可是五日苦戰,卻是寸功未進。
第六日,炎冥依舊親自指揮著攻城之戰,隻見城上城下箭矢如雨,擂石紛飛,蟻附攻城的士兵如割韭菜般一茬茬倒下,弦月城卻仍是巋然不動,彭小濤肩上插著一枝雕翎箭,踉踉蹌蹌奔到炎冥麵前,大叫道:“主帥,城頭滾木擂石不斷,防禦十分凶猛,我部損失慘重,實在……實在攻之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