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冥看完信後,呆呆的站在那一動不動,腦中回想著當年那個喝酒豪邁,外表雖然英姿颯爽但內心卻是一個小女人般的倪詩音,就這樣,在他的麵前靜靜的結束了美麗又年輕的生命。
此時,那兩名侍女已經將她們家的夫人從屋梁的紅綾上放了下來,與他們的老~爺沈昊緊緊的挨著。之後,這兩名侍女便一聲不吭的站在床邊,看著發呆的炎冥,不敢說話。
當炎冥緩緩的回過神後,看著床上那對璧人,他的好友,就這樣靜靜的閉著眼睛,躺在那,炎冥的內心被悶得難以出氣,他感覺自己好難受。
右手緊緊地握著倪詩音寫的絕筆信,炎冥想要忘記,但當看著倪詩音那刺眼的鳳冠霞帔時,他怎麼都忘記不了那句:“來世,我的夫君想要遇見你,和你做一生的兄弟,但我卻再也不想遇見你。”
這是對他有多麼深得恨意啊,炎冥感覺四周都在天旋地轉,他見慣了生離死別,已經漸漸的有些麻木,但是,他很難接受一個曾經的摯友帶著對他如此深重的恨意離別這個世間。
“倪姑娘,你的這份情,你的這種恨,我如何能夠還得起啊。”炎冥心中悲傷的說著。
轉身將這封信以及那支捕風捉影箭放入衣中,炎冥悲傷的對身後的兩名侍女說道:“你們好生照看沈兄和倪夫人的屍身,待我攻破王宮回來後,再安排人好好將他們安葬。”
“是,將軍。”兩名侍女忙跪著對炎冥拜道。
走出沈昊的府邸,翻身上馬,炎冥心懷悲痛,朝著弦月王宮駛去。
弦月王宮外,大群飛雪帝國的鐵騎將它鐵桶般的圍著,近兩個時辰,這些鐵騎都沒有一個人下馬。
“駕駕。”隻見後方傳來一陣聲音,飛雪帝國的鐵騎精神一震,振奮的吼道,“主帥,是主帥來了。”
炎冥騎馬來到最中央,從彭小濤手中接過泣血神槍,看著飛雪帝國的將士們,欣慰的說道:“辛苦了,弟兄們。”
接著,他眯著眼,看著那弦月王宮的大門,單手一揮,“走吧。”
說完,他率先騎馬不急不緩的朝著王宮中駛去,而他身後的飛雪帝國鐵騎也紛紛跟著進了王宮的大門。
在去王宮大殿的路上,此時早就沒有昔日的繁華,如今是如此的蕭瑟,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不一會兒,炎冥騎馬到了王宮大殿不遠處,隻見大殿外守著僅存的不足千人的禁衛軍,此時的禁衛軍統領早已不是曾經的倪海倪將軍了,而是一位他不認識的人。
炎冥看著他們,冷冷的說道:“你們別再做無畏的掙紮了,讓月斬出來見我吧。”
這名禁衛軍統領眼珠不停的轉了轉,然後看了看他身邊的禁衛軍們,大喝道:“弟兄們,我們以前受國主大人的恩惠,現在國主大人有難,是我們報恩的時候了,衝啊。”
他這句話說的理直氣壯,身旁的禁衛軍侍衛們聽後熱血沸騰,竟然真的拿著武器,朝著炎冥他們衝來。
炎冥看著他們,笑了笑:“以卵擊石,自不量力。”接著他看見那名禁衛軍統領竟然悄悄的朝著後麵退去,看樣子是想要在混亂中逃跑,這使得炎冥更加的鄙視他了。
他對身旁的彭小濤說道:“你帶人去將那禁衛軍統領抓來。”
然後,他指揮其他的人與這些弦月王國的禁衛軍侍衛們戰鬥。
不一會兒,弦月王國的禁衛軍除了寥寥幾人投降外,大部分都死在了飛雪帝國的鐵騎手中,而那名想要逃跑的禁衛軍統領也被彭小濤給活捉帶到了炎冥的跟前。
“跪下。”彭小濤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隻見那名禁衛軍統領順勢趴在地上,爬到炎冥的馬前,抱著馬腿諂媚的說道:“將軍,將軍,求求您饒了小人吧,你就當小人是個~屁,給放了吧。”
“哼。”炎冥鄙視的看著他,不屑的說道,“作為禁衛軍的統領,居然拋棄你的弟兄們,率先逃跑,難怪弦月王國這幾年沒落如此之快,原來是用了你這樣的人。若是當年倪海將軍在,豈會如此?”
說完,炎冥也難得和他廢話,直接用手中的泣血神槍刺進他的心窩,剛才還在拍馬屁的小~人瞬間變成了一具屍體。
沒有理會他,炎冥淡淡的看著弦月王宮大殿的大門,此時大門緊閉,但那四周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