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不知道,危險同時也在逼近他們。

這日,天氣晴好,周太平和殷家堯剛剛探訪了幾個窮苦人家,從山間出來,夏風習習,非常涼爽。

殷家堯提出在小亭子裏坐坐,周太平答應了。

“周三姑娘醫術如此高超,不知道師從何人呢?”殷家堯感興趣地說,“看你的醫術,倒是和我師父有點相似。”

“哦,我不知你師父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也認識呢?”周太平故意撇開話題,隨口問道。

“我師父是叫荊穀子,周太平肯定不認識。”殷家堯的話音剛落,周太平的臉色就白了,大吃一驚。

“周三姑娘,你怎麼了?”殷家堯一怔,“我可有哪句話說得不對嗎?”

周太平深吸了一口氣寫道:“荊穀子除了朱若涵,從來不收第二個徒弟,又怎麼會是你的師父呢?”

這回,輪到殷家堯奇怪了,“周姑娘又是怎麼知道荊穀子從來不收第二個徒弟的?可是,明明荊穀子就收了我為徒弟呀。當然,我師父已經周遊列國去了,我很久都沒有見過他了。”

周太平納悶了。

記憶中,荊穀子為人高傲,從不說謊,前世教授她絕世醫術時,從來沒有提起過,還有一個徒弟是殷家堯。

可是殷家堯不像是在說謊啊。

那麼,究竟誰在說謊?

再聯想到荊穀子無緣無故死了,最後見麵的人竟然是小康子。

周太平隻覺得進入了一個很大的謎團裏了。

荊穀子難道不是她想象中那樣子的?難道荊穀子從來都是在騙她?

或者說,荊穀子有很多事情在隱瞞她?

可是,荊穀子又為何要騙她呢?

這裏麵還有多少隱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看到周太平在發呆,殷家堯笑道:“周三姑娘,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周太平寫道:“我和朱若涵生前是朋友。”

“所以,有關荊穀子的事情,都是朱若涵姑娘告訴你的?那就正常了。我師父的確提過,曾經收了一個女徒弟。”殷家堯說著吃起了東西,“好了,不提這個了,這幾日跟周姑娘共事,我很愉快。”

周太平寫道:“我也很愉快,我敬殷公子一杯。”

殷家堯受寵若驚,“哪裏敢讓周姑娘給我敬酒啊?應該是我敬周姑娘一杯。”於是,慌忙端起酒杯來。

“殷公子為人光明磊落,又愛百姓。可見殷丞相的教養。”周太平誇獎寫道。

“這倒是。我爹一直叫我行善,可惜,善良的人未必能交到好運,自從前太子離世之後,我爹的仕途一直愁眉不展,如今我也落得清閑,才可以換來一個自由身,跟周姑娘一起做好事,倒也是因禍得福啊,要不然,恐怕我現在為仕途忙得團團轉,反倒是虛度光陰了。”殷家堯感慨道。

二人觥籌交錯間,忽然,劍光一閃,耳邊響起一清脆女聲:“好你個周太平,我在外頭拚死拚活地調查真相,你們卻在這裏舉杯暢飲,真是枉我視你為知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