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平說:“趁著夜色挺好的,我們出去走走。”
“出去?”夏荷一怔,姑娘莫非是瘋了嗎?
“不是說離開定國公府,而是說,離開我的房間。”周太平搖了搖頭,“走吧。”
夏荷連忙拍打自己的臉蛋兒,“奴婢錯會了姑娘的意思,還請姑娘原諒。”
“快過年了,你也不小了,等明年,我也要給你相門親了。”周太平敲了敲夏荷的腦袋,笑道。
夏荷忙說:“姑娘笑話奴婢了,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奴婢才不打算嫁人的。”
“不嫁人怎麼行?你終歸是要嫁人的。”周太平搖了搖頭。
“等奴婢年紀大了,就去尼姑庵,絞幹了頭發,做姑子去。”夏荷笑道。
“萬不可胡說,你現在說來輕鬆,可卻不知,在尼姑庵有多麼無聊難過。每天,你就是敲敲木魚罷了。”周太平歎了口氣,“你又喜歡自由,又如何過得了那種清規戒律?你也隻是仗著年紀輕,胡說八道罷了。”
夏荷說:“姑娘說得對,不過,就是如此,也要等姑娘先嫁人。”
周太平然後和夏荷離開了房間,夏荷提著燈籠,主仆二人往前走。
兩個人快到二房時,就把燈籠吹熄了,二人腳步聲也放慢了。然後,就聽到,二房房間裏的吵鬧聲。
“還真吵。”周太平一怔,“夏荷,你去看看,都是些誰在吵鬧?”
夏荷一怔,“是。”
轉身離去,跳上了二房的屋簷。
不久夏荷回來了說:“姑娘,原來吵架的是周賓和孫月娥兩個人。”
“他們兩個為什麼吵?”
“據說是為了周芷晴的婚事。”
“周芷晴的這個婚事不是早定下來了嗎?”周太平更加奇怪了。
“自然不是。”夏荷說:“小姐,周賓是希望把周芷晴嫁給柳衡遠做妾的。原本,周芷晴自己也是答應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周芷晴就不要嫁了。孫月娥本來就不想把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做妾,見周芷晴不願意,就也和周芷晴站在同一戰線了。可是,周賓已經和柳衡遠說好了,這回又悔婚,豈不是把周賓的臉皮子都丟盡了嗎?柳衡遠會說周賓言而無信,自然就會對周賓翻臉。周賓當然不答應了。因此,周賓和孫月娥兩個人,就誰都不服誰,吵架了。”
“這吵架都吵得人盡皆知。周賓的臉麵看來是真不要了。上趕著把自己女兒送出去做妾,自己的女兒不答應,就跟孩子和老婆吵成這樣,誰還會看得起周賓呢?不行,必須要把這件事傳播出去,夏荷,明天開始,你到外麵就四處教孩子童謠,提到周賓這件事。我要讓周賓顏麵掃盡,再也做不了定國公爺。這個位置,本來就是屬於我父親的。”周太平說完,目光裏帶了殺氣。
而此時,無名帶著匈奴王子,躲在皇宮門口的一家客棧裏,強撐著不睡,匈奴王子好幾次解開了綁住他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