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我們窮要窮的有尊嚴,你是不是為了錢才去當人家的小三,媽媽寧肯窮死都不願意看到你糟蹋自己。”母親的臉都氣紅了,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媽,不是這樣的,真的,你相信我。”我不停的搖著頭,重複著這句話。
媽媽眼底的難過和怒火讓我的心猶如撕裂般的扯著。
因為我的過錯,我連累了母親,害她內心受到了煎熬和打擊,是我對不起她。
“小暖,你馬上和這個男人斷了,並且保證不會再破壞人家……”媽媽捂著胸口,臉色倏然的慘白,呼吸很難受的樣子。
“媽,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我的身體似離弦的弓箭,機械的衝過去扶住了摔倒的母親。
母親的臉色越來越慘白,眼睛緊閉著,任由我大聲的喊叫都沒用。
我的手指探了探母親的呼吸,呼吸很微弱。
我的心狂跳,顧不上那麼多,一個人搬不動母親,於是跑到隔壁,猛敲白逸昕家的大門。
白逸昕的門都快被我用力的敲斷,白逸昕打開了門,我快哭了,“逸昕,我媽昏倒了。”
白逸昕二話不說,拖鞋都沒換,二話不說衝到我租來的房子裏,與我合力把母親送到了醫院。
母親第一時間送進了搶救室,因為太過激動,引發了心髒病,醫生說情況緊急,必須動手術。
手術費用5萬塊,我立即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字。
我們在手術室的門外焦急的等待著。
“小暖,幹媽一定會沒事的。”
我雙手抱頭,蹲在手術室的門外,憤恨,絕望,擔憂,所有負麵的情緒如同一隻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將我纏繞,勒的我的脖子快要窒息。
人類的惡意和汙蔑全部栽贓到我的頭上,我拚命的洗,都洗不幹淨。
在她們的心中,我已經被貼上了剽竊作品,不擇手段獲取成功,以及不要臉的小三的專用標簽,所有人對我嗤之以鼻。
宋臣浩,喬韶涵,白逸昕,甚至連母親都瞧不起我,而我卻是把母親氣到發病,我真是不孝的女兒。
麵對群眾的侮辱和誹謗,我隻能被動的承受,甚至連為自己辯解的話都說不了。
流言可畏,亦能殺人於無形之中的滋味,我清楚的感受到了。
“小暖,小暖,你怎麼了,別嚇我。”
白逸昕忽然猛烈的搖晃著我的肩膀,用力的聳動著空洞呆滯的我。
我的魂魄出了竅,直到肩膀上傳來皮膚撕開的劇痛感,才把我的神智拉回了一點點。
我眼前黑做一團的視線緩緩的變得清明,白逸昕焦急的臉近在遲尺。
“逸昕,我媽呢,出來了嗎?”
我記起了我媽還在手術室,即使天塌下來我都要頂著。
我還不能倒下。
白逸昕搖搖頭,“還在手術中。”
我的視線轉向了手術大門,上麵醒目的滾動著幾個鮮紅的大字手術中。
我從地上起來,雙腳蹲久了,腿麻木的站不起來。
“逸昕,你拉我起來。”
恍惚的那一陣子,不覺得腿腳發麻,原來一個人的神經麻痹之後,真的可以控製痛覺。
白逸心將滿臉慘白的我拉起來,我走近手術室的門口。
媽媽進去幾個小時了,我無比的擔憂。
沒過幾秒,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了,戴著口罩的醫生滿頭是汗的從裏麵出來。
我急切,抓著醫生的胳膊,“醫生,我媽的手術怎麼樣了?”
醫生擦著汗水,點點頭,“手術很成功,隻是還在危險期中,所以需要在icu觀察三天,情況好轉,再轉進普通病房。切記病人在此期間以及以後都不能受刺激。”
醫生委婉的表示,媽媽的心髒病其實很嚴重了,送來救治的時候,情況相當危急,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