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咪又睡了。”無奈的說了一句。南宮寒恨的牙癢癢的,這個女人竟然敢掛他電話?還掛的如此理所當然的?讓他一肚子的火氣都不知道往哪兒發,隻得啟動了車子的油門去尋個停車的地方,可兒倒是習慣了,一邊啃著棉花糖一邊道:“媽咪是豬,睡著的時候就叫不醒。”
“那我們自已去醫院吧,怎麼樣?”愛憐的撫摸了一下小夢可的腦袋,心裏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夢可歪著腦袋想了想道:“那好吧,隻是驗血真的不疼的嗎?”
“不疼的,就和蚊子叮了一口那樣。”抱起了懷中的小小人兒,南宮寒忍不住小聲的安慰,杜夢可連連點頭笑著道:“我才不是因為怕疼呢,隻是我沒有驗過血,有點好奇。晨晨以前打針還哭了,我都沒有哭呢,隻是……南宮爸爸,我為什麼要來驗血啊?”
“因為每一個人都要體檢啊,一年要體檢兩次!”
“哦……”小夢可不說話了,乖巧的窩在南宮寒的懷裏,專心的啃著她的棉花糖,南宮寒將小夢可送進了化驗室,一個人坐在走廊的排椅上,邊上的董叔誠恐誠慌的道:“少爺,這件事情你不必親自跑一趟的,讓我帶她來也是一樣的。”
“孩子很早熟,你帶她來肯定會嚇到她的。”南宮寒輕聲的應了一句,熟不知自已的話語中帶著多少疼惜,董叔悄悄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道:“是的,可兒小姐很是乖巧,真不知道她媽咪怎麼會不來陪著她,她這麼可愛這麼小……卻獨自麵對這樣的風雨。”
“如果血液檢測報告出來,最糟糕要到什麼程度?”南宮寒打斷了董醫生的話,淡淡的問了一句,董醫生沉吟了一下道:“這種病一向都很麻煩,國內根本沒有好的治療方案,有的可能要骨髓,有的可能骨髓和血液都得換,就算是在美國,這個病也有些棘手。”
“產生的原因是什麼?”
“這……這種病一般都是先天性的,雙胞胎的比例更為多一些,誘發病因是營養不良或者是染色體異常,具體的還得等結果出來。”董醫生小聲的回答了一句後,看了看南宮寒的臉色並沒有什麼反常,這才小心的退到一邊,不再開口說話。
杜漫寧睜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了,南宮寒莫名的一個電話擾的她心裏亂的不行,起身她走到了陽台邊上,端了一杯紅酒望著夜中的城市,卻不想竟看到丁權的車子停在了樓下,她一怔連忙回到房間裏把衣服換了下來,這個時候就聽到了門鈴的聲音。
“丁先生?”杜漫寧打開了門,望著夜半來訪的男子,心裏有些忐忑。
丁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道:“走!”
“去哪?”
“登記!”
“登記?”這詞太敏感了,不會是結婚登記吧?誰知道杜漫寧的腦子思緒才剛剛一轉,丁權就冷然的開口:“是的,登記,結婚登記,律師已經在那兒等著了,你帶上行禮就可以跟我走了。”
“帶上行禮?為什麼要帶上行禮?還要出遠門嗎?”杜漫寧徹底的懵了,丁權冷著臉白了她一眼道:“你以後不會回到這裏了,自然要帶上行禮。”
丁權說完,稍稍的一個眼色,身後有兩個男人立刻走進了房子,也不管杜漫寧要不要帶什麼行禮,他們自顧自的收拾起來,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杜漫寧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直到自已被扯上了車子,然後她才猛然的反應過來道:“喂,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你們這是犯法知道嗎?”
“嗬……”丁權笑了,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白癡一樣的,冷冷的說道:“如果你認為我犯法了,那麼我現在帶你去警局,怎麼樣?”
“你……”一句話將杜漫寧給噎了個半死,她張了張嘴半晌才道:“你們也太過份了,就算你們想要將我帶去哪兒,也得經過我的同意吧?不經過我的同意這就是惡意綁架!”
“這不重要!”丁權淡淡的說了一句,在杜漫寧那憤恨的目光下,他又輕聲的道:“重要的隻是你到了就成。”
“嗬!你有種!”憤恨的瞪了他一眼,杜漫寧冷冷的別過了臉去,車窗外的風景在眼前飛逝,杜漫寧的心裏卻更加的煩燥不已,伸手一下一下的敲著車窗,望著外麵燈紅酒綠的世界,她的心卻忐忑不安著。
這時,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車道上,紅燈在數著秒,正在杜漫寧百般無聊的時候,卻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杜漫寧還以為聽錯了,轉眸時就從倒車鏡那兒看到了一輛熟悉紅色寶馬女式跑車。
是蘇沫!杜漫寧立刻按下車窗,伸頭衝著蘇沫的寶馬叫了一句:“蘇沫!”
但是不知道丁權的司機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車速絲毫沒有停下來,反而一踩油門更快了,轉瞬間就把蘇沫的車子給拋到了後麵。杜漫寧轉過身子,看到丁權仍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她的火氣不打一處來的道:“你的司機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