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漫寧心中一慌,一步一步往後退去。孫諾安忙半擁著她想要給她一份安慰,但是不知道為何,又驚又懼的杜漫寧此時做出了令自已也想不到的事情來……
拔腿就跑!
是的,拔腿就跑。杜漫寧如瘋了一般的往學校中衝了進去。她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怎麼也不能讓南宮寒抓到自已,要不然她就死定了。
身後傳來孫諾安的急呼聲,似乎還有南宮寒的怒吼聲。杜漫寧幹脆甩到了腳上的高跟鞋,赤著腳狂奔起來,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絕對不能讓他抓到。隻是想歸想,她的速度遠沒有南宮寒快,杜漫寧隻覺的自已還沒有跑多遠,便一頭紮進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對不起對……”聲音嘎然而止,杜漫寧倏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麵前冷若冰霜的男人,他……他是怎麼跑到她前麵的?
“南宮寒,你不要亂來!”這時孫諾安也追了過來,生怕南宮寒會傷害杜漫寧一樣,優雅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慌亂。南宮寒冷冷的別眼看了孫諾安一眼,目光又望向了杜漫寧。杜漫寧覺的,如果把他的目光比作是刀子,那自已早已經麵目全非了。
“你,你怎麼在這裏?”杜漫寧嘿嘿笑著,眼見著南宮寒仍然盯著自已一語不發,杜漫寧原本就急喘的呼吸更有些喘不動了,她隻得尷尬的又笑了笑道:“那個,我是來送晨晨上學的,你也是來看晨晨的嗎?好巧,嗬嗬!”
南宮寒仍然不說話,隻是冰冷的目光盯在了她手中的金卡上。杜漫寧心中一怵,忙將手往身後一藏,驚慌之下說了一句連自已都想咬舌的話,隻聽她道:“這個不是我的,那個……是孫諾安給我的。”
剛一說完,杜漫寧就覺的頭皮發麻。南宮寒的臉上果然又陰沉了很多,隻見他的大手朝自已的麵前一伸。臉色猶如萬年冰霜。杜漫寧咬著嘴唇,半晌搞不懂他的意思,隻得不情不願的將手中的金卡放在南宮寒的手中。
她的卡剛一交到南宮寒的手中,南宮寒的目光更冷了,望了她一眼之後手心一彎,隻聽“啪嚓”一聲,金卡應聲而斷,那聲音也讓杜漫寧的心一顫!南宮寒又伸開了手,任那金卡掉落在地上,目光緊盯著杜漫寧的小臉,再一次的朝她伸出了手。這時杜漫寧不由有些毛了,尼瑪你不是啞巴也不是傻子,你想要什麼不知道說啊?光伸個手,你當人人都和你在玩你猜我猜呢?
“南宮寒,你想幹什麼?”追過來的孫諾安冷聲說了一句,走過來想將杜漫寧護在身後。南宮寒卻一把將他的推了很遠,大手一握杜漫寧的手腕,用力一帶,杜漫寧就撲到了他的懷中,等於是半拖半拉的狀態。
他這一個動作立刻激怒了孫諾安,孫諾安想也不想的直接衝過來,對著南宮寒的臉就是一拳,南宮寒一伸手臂擋了過去,將杜漫寧往身後一扯,單腿一個橫掃,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招式,孫諾安竟被他踹了一個踉蹌又往後退了好幾步。
“南宮寒,你鬧夠了沒有?住手……”杜漫寧多少是知道南宮寒的身手的,像孫諾安這種書生卷味這麼濃的男人,哪裏可能會是他的對手?所以當孫諾安穩住了身子準備再一次上前的時候,杜漫寧掙到他們中間,怒視著南宮寒。
南宮寒也不說話,隻是目光定定的望著她。杜漫寧多少是有一點心虛的,所以她不敢對視南宮寒的雙眼,隻是一別臉道:“你不是結婚了嗎?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晨晨我又送到學校了,到時候你想他了或者他想你了,你們隨時可以見麵。”
“為什麼要離開?”南宮寒這時才說了第一句話。隻是他的話一出口,杜漫寧眼圈頓時紅了,他結婚了,那就是逼著自已離開啊,她離開了,他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她?深吸了一口氣逼回了眼中的淚,轉過頭一臉好笑的望著南宮寒道:“我為什麼不離開?我沒有權力幹涉你的幸福,但是我有權力去過我自已想過的生活吧?”
“你想要的生活就是他嗎?”南宮寒的眼眸掃過了孫諾安,攥著杜漫寧的手微微用力,杜漫寧眼眸未變,冷冷的道:“我的生活中需要誰,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放手。”
“你在恨我?”南宮寒的眸子深覺,臉上掠過一絲傷痛。杜漫寧清楚的能看懂他的傷,她的心一窒,一咬牙甩開了他的手道:“南宮先生,我們已經分手了,相信你不是一個糾纏不清的男人,我希望我們以後都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你懂了我的意思了嗎?”
南宮寒不說話,隻是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孫諾安。杜漫寧受不住他這樣審視的目光,拉著孫諾安就走。她感覺到南宮寒的視線一直在看著自已,但是她卻不敢回頭,一路幾乎是狂奔著回到車中,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