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尋釁,卻反被顧曼青掌控了全局。
論武力值,已經少有人是顧曼青的對手。
顧曼青有意讓陶陶出氣,因此特地叫她出來,就是讓她克服內心的恐懼,不再夜夜不敢安睡。
誰知陶陶見狀居然哭了,“曼青,那天要是你在該多好!”
如果那日換做是顧曼青在,惡徒根本無法控製住她,金屬音也不會被脅迫的隻有挨打的份。
說到底,表哥被傷的那麼嚴重,全都是她無能的緣故。
陶陶自責極了。
顧曼青心情也低落下來,當著家明的麵,她沒辦法勸陶陶,隻能微笑著說:“陶陶,現在他們的命運掌握在你手上,就跟那天一樣,隻不過角色對調了。”
陶陶被提醒,她的目光在三人臉上掃過,立刻指著其中一人說道:“那天就是他用力去掰代號零零一的胳膊。”
這件事令她耿耿於懷。
顧曼青淡淡一笑,走到那人跟前,拉起那人的右側手臂。
那人驚恐急了,此刻再看顧曼青清麗的麵容,他已經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眼前這個美女活生生就是個阿修羅啊。
“一報還一報,很公平。”顧曼青說著,用力一扯,就聽到一聲慘叫。那人的手臂立刻脫臼了,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顧曼青終究還是不忍心把人弄成殘廢,隻要對方能吸取教訓就好了。
陶陶不知道裏麵的門道,見狀十分解恨,用力的在那人脫臼的部位踢了一腳。
那人呻吟幾聲,居然痛暈過去。
顧曼青輕蔑的搖搖頭,身為打手,就這點本事嗎?
報仇的感覺真好,陶陶踢出那一腳之後,有種暈暈乎乎的快感。
她的目光落在家明身上,麵目表情的說:“是他劃傷了代號零零一的臉。”
有了前車之鑒,家明立刻猜到陶陶要做什麼,當即緊張起來,他一向重視外表,自然不能接受破相。
“你這個瘋子,那家夥隻是個機器人而已,哪能跟人比?”家明嘶聲喊著,想要提醒陶陶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殊不知陶陶此刻最討厭聽到的就是別人強調金屬音是個機器人。
這是她跟金屬音之間的最大阻礙,陶陶一直刻意弱化這個事實,哪願聽人家時時刻刻提醒?
走到茶幾前拿起鑰匙,正是那天家明劃傷金屬音的那一把,陶陶緩緩走向家明。
如果說在不久前家明還是她的陰影,她此刻已經完美翻身,成為了家明的陰影。
這時顧曼青也有些緊張了,她確實想讓陶陶出氣,但她同樣不想把事情弄大。
陶陶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連個螞蟻都不敢踩,此刻陶陶的做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家明立刻翻身坐起,他已經顧不得會挨打了。
生怕家明的劇烈反抗會傷到陶陶,顧曼青忙一腳踢在家明的膝蓋上,把家明再度踢倒。
家明腿上吃痛,手臂不斷的揮舞著,口中神經質的喊著:“你這個瘋子,全都瘋了……走開,別過來。”
平心而論,家明受的隻是輕傷,他此刻的狀態對陣顧曼青肯定沒有勝算,但陶陶若想傷他,倒也不容易。
顧曼青不敢趕盡殺絕,因此倒也沒太上前幫忙,她隻是密切注意著兩人的情形,隻要保證陶陶不受傷就好。
麵對張牙舞爪的家明,陶陶絲毫不懼怕,她惡狠狠的衝上去,用力的把鑰匙劃向家明的臉。
家明攔了一下,居然沒攔住,鑰匙參差的齒印在臉上劃過,那種痛楚遠勝過利器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