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你,可我從骨子裏討厭你這個……魔。——寒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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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下車的時候,我沒扶好,他打了一個踉蹌,非白刷白了臉,立刻將非墨的大半重量都承受了去。
其實,我就是想靠著他們,憑著非白一人之力就可以攙扶好非墨,可我心裏總是不能放下心的。
熒惑這兩日異常的安靜,就他跟辰星像說密語似的什麼劫呀魔的被辰星阻止後,他安份起來了。
沉延去客棧的後麵放馬車,熒惑去要了客房,去合州還需要半月,我在心裏盤算,估計用不了多少時候,那些想要我小命的家夥就該找上門了。
晚上等熒惑為非墨療完傷,與非白喂了他些流食,擦了身子,我去了隔壁房間休息,以往與非白非墨總是膩呼在一起的,但今日想留個二人世界給他們兩個。
沉延休憩在我的發飾中,那廂辰星與熒惑估計也息下了,我睡在床上,閉著眼睛,盡管沉延讓我安心睡,我仍然處在半睡半醒的朦朧狀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困意襲來,迷朦之中腦袋昏昏沉沉,酥軟的身體使不上半點力氣,本欲就這麼昏沉之中睡去的,卻感覺有什麼不對勁,腦袋中殘留的一絲意識促使我咬了下自己的唇,疼痛讓睡意去了一些,我睜開眼,麵對房內無盡的黑,輕噓了口氣,大概是自己太緊張了吧。側了個身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我猛的頓住,坐起身子,喝了一聲:“誰?”
沉延聽到我的聲音,自發飾中現身,點亮屋子內的燈:“小姐,怎麼了?”
我警覺的巡看一一圈屋子:“我剛好象看見窗下有人。”
沉延推開窗戶看了一看,又重新關上:“小姐許是看錯了,沉延未聽到任何聲響,若是有人來,沉延必定會察覺的,小姐安心睡吧。”
我皺起眉頭,屋內雖然黑,但靠近窗戶的那片,淡淡月光透過窗,雖然隻是側身時的瞬間,可是,我真的有看見一個人影模樣的黑團。
我疑惑的問沉延:“會不會是遺世?”先前馬車裏熒惑說跟著我們的就該是她吧,辰星未做指示,熒惑說有她在或許一些小嘍羅也無須自己動手。
沉延搖頭:“遺世雖經過辰星大人的點撥,但終究成妖,道行也在我之下,若她來,我必定也有所察覺,她的小主子傾色受了傷,眼下估計要養個半年,也不會是他。”
我驚訝,上次見到的那個美美的男人竟然要養半年的傷,辰星和熒惑下手也太狠了。
“大概是我太緊張了。”重新躺下身子,沉延回到了發飾之中,不知道為什麼,今夜我的心總是靜不下。
夜,漫長。
朦朧中,我感覺有人在撫摸我的臉,有點癢,猛然驚醒,睜開眼,身子忽被人抱起:“啊~”我尖叫。
門猛的被人踢開,熒惑手中的火焰打了過來,黑暗中的人丟下我轉眼消失不見。
我瞪大眼,指著那人消失的方向,顫顫微微道:“見鬼了。”
熒惑一手提起我的後襟:“你是見魔了。”
我心慌慌,看著他一臉怒意:“魔?”
他正欲說話,辰星從門外踏進來:“以後還是同我們同息在一間房內吧。”
我的驚慌一掃而空,衝著他猛點頭。
熒惑拍了我的腦袋:“你睡地上,我睡床。”
“沉延——”辰星看向在邊上一臉複雜的沉延:“不怪你,你不是他的對手。”
沉延蹙眉:“是沉延護主不周。”
辰星未言,淡淡道:“去休息吧。”
忽出現一人影,我驚嚇的連忙抱住身邊的熒惑,仔細一看,竟是遺世,那雙憂愁的眼看著辰星的背影:“辰星大人,歲星定還在這附近,我怕他會傷害你,他——”
辰星的背影微頓,回過身:“熒惑,帶她回房。”
熒惑推了下我。
我沒好氣的瞥他一眼,跟著他。
走到門邊,沒想熒惑停下腳步,對還站在原地的遺世嘲笑:“多事!”
我搖頭,唉,又是個為情所困的女子。
不過,那個叫歲星的魔……歲星……我好象在哪裏聽過……嚇人,何時我寒無茶這麼吃香了,人找我,妖尋我,現在連魔也看上我了——嘖,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輩子結下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