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人從醫院前腳剛離開,立刻便有人將醫院發生的事彙報給了那個男人。
直到厲夫人將人帶走了,男人不怒反笑:“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候在一旁的屬下不大敢接茬,隻說:“厲爵城昏迷一事似乎是真的,底下的人說厲爵城被帶走的時候,他的手下確實是鬧了一場,但厲爵城本人似乎沒有什麼反應,就像醫生說的那樣,是個活死人。”
說著,屬下頓了一頓:“主子,您看我們還有必要動手嗎?如果隻是個活死人,似乎不值得我們冒險下手。”
他話音剛落,男人便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噤聲。
好半晌,才聽到男人冷幽幽地說:“留著他終歸是後患無窮,這世上唯一不會泄密的,隻有死人。”
屬下微怔,隨後便反應過來:“屬下明白了,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
厲夫人將厲爵城帶走後,將厲爵城暫時安置在了自己住的地方。
她沒有直接了斷了厲爵城的性命,而是妥善安置好了一切。
她之所以這麼做,隻是還放不下心,也搞不明白那個男人到底要利用厲爵城來做什麼文章。
隻是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對方的目的是要將他們母子一起送上黃泉路。
別墅起火時,厲夫人因為服下了摻著安眠藥的牛奶,睡得特別沉,連火苗竄進了臥房都毫無知覺。
那場大火點燃了寂靜黑夜,映紅了半邊天際。
匆匆從別墅內跑出來的傭人癱倒在空曠地界,死裏逃生的感覺,使得他們大腦空白一片,哪兒還記得別墅內還有人沒逃出來。
火舌縱狂,立刻便吞噬了整座別墅,甚至還殃及到了其他生靈。
火燒了整整一夜,等撲滅,別墅也不剩什麼了。
消防員來清理的時候,從裏邊抬出了許多沒來得及逃出來的人的屍體。
這件事,很快就上了新聞。
看著晨間新聞裏正在報道的新聞,男人麵無表情。
屬下進來彙報時,電視還沒關。
男人問:“問到了?”
屬下點頭:“打探到了,抬出來的都被燒的麵目全非了,但是通過DNA檢測,確實其中一男一女正是厲夫人和……”
他頓了下,抬頭偷瞄了一眼男人的神情,壓低了聲音:“還有厲爵城。”
他話說完,屋內便死一般寂靜,許久,男人才低啞著嗓音說:“出去吧”
他一反常態,整天都沒出過房門。
手底下的人還在談論著這件事。
“你們說主子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早上新聞你沒看嗎?怎麼說那也是主子的老婆兒子,主子下手害了他們喪命,總歸還是有些難過的吧”
“主子也會有這種感覺?我以為主子誰都不會在乎呢”
兩人正討論得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站著的人。
黑暗籠罩了男人的身形,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兩人的交談,並未讓男人停下腳步。
夜深人靜時,男人悄然無聲地混進了二樓主臥。
彼時,屋內的人站在窗外似乎正在想些什麼,並未注意到後邊的動靜。
直到一把匕首抵著脖子,鋒利的刀尖刺破了皮肉。
玻璃上拓著身後人的影子,瞧清楚對方的模樣,男人神情複雜難辨:“你果然是裝的。”
厲爵城冷笑:“我要是不這樣,你怎麼舍得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