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文還來不及尖叫,就隻聽到了房門被摔上的聲音,而她整個人都跌倒在了柔軟的大床裏。
屬於淩菲婭的香水味,在枕頭和被子上彌漫,籠罩著蘇曼文的嗅覺,她覺得惡心,粘膩,仿佛吃了一口蒼蠅一樣的感覺,讓她立馬就想爬起來離開。
秦思哲的手摁住了蘇曼文的肩膀,使她動彈不得,凝視著那張熟悉而精致的臉,他卻找不到曾經有過的喜歡,反而有一種憤怒,恥辱,和無法控製的折磨欲。
蘇曼文語帶厭惡:“放開我!”
“放開?”
秦思哲有點想笑:“你確定?蘇曼文,你眼巴巴的趕過來不就是想要上我的床嗎?”
這充滿了諷刺的幾句話,讓蘇曼文的心抽痛了一下,他們,真的好像回不到過去了。
蘇曼文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將險些逼上眼眶的淚水,又給忍了下去,語氣有一絲陌生。
“不好意思秦先生,我不是那種人,也沒有想過要爬上誰的床。”
“哦,的確,你當然不是小姐。”
秦思哲臉上的笑容有些殘酷,他貼近蘇曼文的耳邊,清晰地說道:“你連小姐都不如,至少小姐不會給客人生孩子,對吧?”
孩子,這個字眼是蘇曼文這一輩子的痛楚,以及愧疚,她可以裝作風平浪靜,可是她無法在孩子的事情上演戲。
秦思哲利用孩子來侮辱她,更是讓她覺得絕望,一瞬間紅了眼眶後,蘇曼文的手高高地揚起,想狠狠給秦思哲一個耳光!
秦思哲一把抓住了蘇曼文的手,控製了她的行為,看著蘇曼文掙紮的模樣,他心裏有一種特別的快感,報複的快感。
他沉重的身子像是最堅固的枷鎖,壓製在蘇曼文身上,而他的質問,則像是一種黑暗的審判,帶著羞辱。
“如果後來秦家就這麼落魄了,沒有東山再起,你是不是就跟著那個男人跑了?一家三口過著幸福的生活?”
那個男人,哪個男人?
蘇曼文甚至都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可是在秦思哲的心裏,仿佛蘇曼文已經和那個男人日夜纏綿了無數日夜一樣。
他用力地將蘇曼文雙手抓住,製止她越來越激烈的反抗,臉上卻露出了冷笑。
“你放心,我不會碰你,因為你太髒了,我怕染病,而且你還生過其他男人的孩子呢。”
蘇曼文咬著牙,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個她愛了多年的男人。
胸腔裏的那一顆四分五裂的心髒,在這一刻徹底成了碎片,永遠也拚湊不起來了。
最後秦思哲是怎麼鬆開了蘇曼文的,蘇曼文已經記不得了。
隻記得自己走了一段十分漫長而艱難的路,從酒店房間走到酒店外麵,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車水馬龍的世界,卻給不了蘇曼文任何的歸屬感,她有些蹣跚地往不遠處一家酒吧走去。
酒精是麻痹人的最好方式,蘇曼文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每喝一口,她就覺得腦海裏關於秦思哲的模樣就模糊一分。
她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準備將自己灌個酩酊大醉。
這時,好友慕青來了電話,慕青一聽蘇曼文那結結巴巴的聲音,就知道她肯定喝酒了!
“在哪裏?”慕青問。
“在……酒吧啊。”
蘇曼文傻笑著回答,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酒吧外麵看了一眼名字,告訴了慕青以後,便掛斷了電話。
當慕青找到蘇曼文的時候,蘇曼文已經醉得像一攤泥,趴在吧台上一動不動,她心一疼,過去趕緊扶起了蘇曼文。
“你瘋了吧?又是為了秦思哲?”
當然是為了秦思哲!
蘇曼文朦朧的雙眼看著慕青,笑得有些淒涼,她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抓住慕青的手,使勁點頭。
“對對對,我就是為了秦思哲,為了他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可以給其他男人生個孩子,隻要他好,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啊!”
關於孩子的事情,慕青是知道一些的,她拉住準備去舞池裏發瘋的蘇曼文,不準她亂跑,蘇曼文掙脫不開,忽然眼淚就流下來了。
“慕青,我真的覺得自己太賤了,明明有些事情是無法挽回的,我為什麼要這麼不死心?還要以為,以為我們能回到以前?”
蘇曼文抱著慕青淚如雨下,沙啞的聲音聽得慕青心裏一陣揪心,她輕輕拍著蘇曼文的背,蘇曼文有多愛秦思哲,她看在眼裏。
“曼文,你為什麼不選擇把這一切告訴他?這一切也有他的原因,不是嗎?”慕青忍不住問。
“他會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