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思一看到何靜,仿佛見到救星一般撲了上去:“何太妃,快給慕大律師調杯酒堵住她的嘴,讓我的耳根清靜清靜!”
何靜微微一笑,從吧台上端起兩杯酒,遞到了她們麵前:“是要好好的喝一杯,慶祝我們的長公主終於脫離了無業遊民這一光榮職業!”
“爾等好生放肆,喝酒怎麼不等哀家?”幾個人剛舉起杯,後麵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孟思思懶洋洋的轉過頭去,調笑道:“老佛爺莫不是年紀大了,怎麼來得這麼慢?”
蘇婷皮笑肉不笑的走近幾步,彎眉輕輕一挑:“思思美人幾日不見,似乎又皮癢了。”
“老佛爺饒命。”孟思思立刻高舉雙手投降。
四個人就這樣互相打趣著,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酒意正濃,蘇婷突然說了一句話,讓氣氛沉悶了下來:“心言,你知道不?我今天來的時候碰見崔紹峰了。”
慕心言臉上的笑容一僵,輕聲問道:“你說……誰?”
何靜見勢不好,就暗暗的掐了蘇婷一把,想把話題往回收:“好好的,提那賤男人幹什麼,今天不是給心言慶祝嗎?”
孟思思卻偏偏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靜姐你別攔著,我今天也想問清楚,他崔紹峰憑什麼和你慕心言分手?他有什麼資格?”
何靜無奈的歎了口氣,知道欲蓋彌彰是沒有什麼用的了,幹脆轉移了戰線:“其實,心言,我也有點好奇。你當時哭得太厲害,我們也就沒敢問。”
慕心言猛的灌了一大口酒,“叮”的一聲把酒杯摔在桌上,醉醺醺的說道:“你們不知道,男人,都是種馬!”
見那三個八卦女眼冒綠光的看著自己,慕心言借著酒勁,講起了那段難堪的往事:“那天晚上看完電影,姓崔的非要拉著我去賓館,我不願意。我說,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你們猜他怎麼說?他說,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晚一天不如早一天。他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新婚夜,當然是把最完整最美好的自己交給他,才是作為對婚姻的承諾……”
“所以……就因為這個……你們分手了?”孟思思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那神態,頗有幾分不以為然。
蘇婷眯著眼睛觀察了慕心言一會兒,喃喃道:“心言,你該不會是古人穿越來的吧?現如今這社會,有幾對情侶婚前不發生點兒什麼?”
“你們說什麼呢?”慕心言嘟起了小嘴,轉頭看向何靜,企圖尋找一個自己陣營的人,“靜姐,你說說,一個因為不能和你上床就不愛你的人,能對你有多少愛?”
“這個吧……”何靜手托香腮,輕柔的給了慕心言致命一擊,“其實呢,有句話不是說嘛,女人因愛而性,男人因性而愛。這也實在怪不得崔紹峰,誰叫他是男人呢。”
“喂,我說,你們怎麼一個個的,都幫著他說話?算了,我也醉了,明早還要上班,先回了。”慕心言迅速的套上外衣,將手提包挎在手臂上,起身就要向外走。
“我送你吧。”孟思思自告奮勇的踩她這個地雷。
“不用。”慕心言斬釘截鐵的撇下一句話,就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了酒吧。
三個女人麵麵相覷,心照不宣的感歎道:“還是小孩子脾氣呢。”
何靜的酒吧開在一條夜生活豐富的街道上。初夏的晚上,有些人穿得花枝招展,在夜店瘋狂搖擺,試圖擺脫那如影隨形的重壓。有些人從網吧走出來,坐在大排檔吃宵夜,就著幾罐啤酒,吭哧吭哧啃幾個鴨脖子。有些人則是柔情蜜意的摟抱著,走近路旁的一家家旅店。
慕心言靠著一棵大樹,仰望著天上僅有的幾顆星星,仿佛周圍的一切燈紅酒綠,都與她無關。
她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著自己:本來就是嘛,一個人愛你的身體,並不代表愛你這個人。隻有愛你靈魂的那個人,才值得你把身體交付給他。
正準備轉身離開,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突然從後麵抱住了她。
濃烈的酒氣,伴隨著溫熱的氣息,一起拂過她小巧的耳畔:“多少錢?”
剛要尖叫的慕心言聽到這沒頭沒尾的問話,不禁皺著眉頭搭了句話:“什麼?”
“我問你,一晚上多少錢?”那身材頎長的男人顯然並沒有多少耐心。
靠,把她當成什麼人了?慕心言狠狠的用自己的高跟鞋踩在他的皮鞋上,趁他呼痛之際,擺脫了他的桎梏,氣呼呼的罵道:“一晚一百萬,你消費的起嗎?”
“成交。”那男人竟是一句廢話也不多說,就抱住她的纖腰,將她扛到了肩上,走進了一旁的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