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部門的文件,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就讓我簽字?辭職之前,你要用這種半調子的工作態度在我公司裏打工嗎?”項擎宇板著一張英俊的幾乎可以秒殺所有女人的臉,冷冷的教訓道。
“我會做到讓您滿意為止的。”慕心言一時也來了好勝心,一字一頓的答完這句話,抱起那堆資料就要走出去。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要來找他算賬的哎!自己竟然反而被他訓斥了!自己能唯一僅剩的高貴的自尊心,怎麼能被這種沒品的男人瞧不起呢?
“等一下。”項擎宇出聲叫住了她,“這次就這樣吧,你先放在桌上,等我簽完了字,就拿回去吧。”
這是一種格外開恩的架勢,慕心言甚至覺得自己要是在皇宮打雜,這時候簡直就得磕頭謝恩了。
她拘謹的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待項擎宇大功告成。不知道為什麼,和他同處在一個空間內,他昨晚在自己耳邊的喘息聲,還有留在自己身上的溫度,都是那樣清晰的徜徉在腦海中。一切的感官仿佛都打開了,讓人心跳加速,難以自製。
“我拿走了你的支票,你好像很生氣吧?”沒等慕心言興師問罪,項擎宇仿佛是看透了全部一般開始先發製人了。
“啊?”慕心言再次語塞,原本想好的一套說辭,都給咽了回去,剩下的隻有嘴硬了,“不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本來就沒打算要你的錢。”
“不想要錢?那……想要什麼?”項擎宇將手中的鋼筆放入筆筒,緩緩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微微彎下腰,用修長的雙臂撐住了她椅子的扶手,將她環在了自己的控製範圍之內。
他溫熱的呼吸噴薄在臉龐,慕心言低著頭,仍然不習慣與男人有任何親密接觸的她,雙手緊張的握在一起,不停的吞咽著口水,全身上下呈現出一種不安的神態。
“我……什麼都不想要。”慕心言掙紮著答出這一句,心裏卻暗暗祈禱:上帝啊,讓這個男人快放過自己吧!她脆弱的小心肝要承受不住了。
顯然,項擎宇對她的反應很有興趣,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意思,而是變本加厲的湊近了她敏感的耳垂,故意呼著熱氣問道:“什麼都不想要?嗬……難道說,愛上我了?”
“胡說!”慕心言一激動,雙腿突然向上一站,正好撞到項擎宇的懷裏。一想到昨晚這個自戀的男人在自己身上東摸西摸的,慕心言又是一陣慌亂,趕忙退出幾步,結果莽撞間把自己的椅子給撞翻了。
項擎宇見她自己都要站不穩了,便好心的伸手扶了她一把。
“阿宇!”一個衣著豔麗的年輕女人突然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恰好見到了他們相親相愛的這一幕。
“阿宇,她是誰?”頂著一頭海藻般長發的女人,雙眼滿含警惕的打量著慕心言,伸手挽住了項擎宇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