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項擎宇神色淡淡的答道,“我們隻是出席顧家的酒會而已,出了這樣的狀況,純屬意外。”
“什麼?你帶她去姓顧的他們家?”孟思思一時氣急,音調不由的高了些許,很快她意識到慕心言還在休息,隻好壓抑著情緒,瞪著項擎宇說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啊?”
項擎宇波瀾不驚的挑了挑劍眉,追問道:“這麼說,孟小姐知道其中的隱情?”
孟思思一噎,她轉頭看了看燒得小臉通紅的慕心言,歎了口氣,擺著手說道:“罷了罷了,雖然心言不讓我說,但以你的情報網,這事也不會是秘密。說來也簡單,顧輝這個渾蛋拋妻棄子才有今天的成就,可他卻是心言的父親。現在,你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針對心言了吧?”
項擎宇瞳孔一縮,若有所思的盯著慕心言的小臉看了看。
“對了,項總裁,我還有一件事要說。”孟思思板著一張俏生生的臉,舉起右手的食指,語調異常生硬,“我知道,你天性愛玩,但請你離心言遠一點。她是個傻子,對別人總是掏心掏肺,你如果玩弄她的感情,我絕不會放過你。”
“嗬……”項擎宇彎起薄唇輕笑一聲,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真心的?”
孟思思並不想和他在語言上過多拉扯,徑直甩下一句:“反正,我的話說到了,要怎麼做,你看著辦。我先回去做點吃的給她,你守著吧。”隨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項擎宇匆匆瞟過那尚有些搖晃的推拉門,轉過頭,俯身摸了摸慕心言的額頭。
“言言,快,到這裏來!”
是誰在叫我?慕心言掙紮著睜開眼睛,仿佛看到逆光中,站著一個人。
你是誰?
“言言,對,就這樣走到我身邊來!”
慕心言支撐起自己孱弱的身子,跌跌撞撞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言言,好棒,都會走路了!”那人的聲音低沉,卻透著滿滿的溫柔。
慕心言眯了眯眼睛,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輪廓。瘦瘦高高的身材,頂著一頭略有幾分自來卷的黑色短發,微笑時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正伸開他溫暖的大手,在迎接著她的到來。
她心急的快走了幾步,卻被地上的石子絆倒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奇怪,並不疼?
正當她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時,那人卻已經趕到了她麵前,輕輕撣著她身上的灰土,關切的問道:“怎麼樣?言言,摔疼了沒有?都是爸爸沒有扶好……”
爸爸?
不,慕心言搖了搖頭。
我沒有爸爸。我的爸爸已經死了。
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慕心言從不知名的地方掉了下去。
昏迷中的慕心言猛的睜開眼,扶著病床邊,大口的喘著粗氣。
“做噩夢了?”坐在一旁的項擎宇端起了一杯白開水,遞到她麵前。
慕心言下意識想要抬手去接,這一下才感覺到,頭上、臉上和手臂上傳遞而來的疼痛。
項擎宇扶住她的肩膀,把杯子遞到了她的唇邊,低喃道:“還是我來幫你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