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原是傷重(1 / 1)

三皇子究竟想幹什麼呢?或許有人知道,隻是不包括她。

麵見不到,又猜不透,摸不著他想法的淩雲若,隻能在反複推敲中尋找漏洞。

這可是一項非常有難度的工作。

什麼叫推敲?就是為了一句話或一個舉動,苦思冥想,花費工夫的反複琢磨,反複斟酌。琢磨,斟酌,都還不是難事,最難的是在經過一番推敲後,好不容易得出來的結論又不能肯定它的對與否,不敢輕意下定論。

而送藥,則是在思前想後裏,她下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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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找著了。”軟椅上的男人原本閉目小歇的眼,在聽到進門的聲音時緩緩睜開。

“我們的人尋著追逐到城外,在一座廢棄了許久的寺廟裏找到了人,可是。。。。”

“都死了是嗎?” 沒有喜怒波瀾的聲音,聽來隻帶有點冷意和淡淡的嘲諷。

“嗯,經過查驗是毒發身亡,我們還發現,死者全身發黑,體內毒性早已經擴散到七筋八脈,並不像是中毒不久的表現。”也就是說,這些毒種在死者體內已經殘存了一些時日,隻是沒有毒發而已。

其實這樣的現象並不少見,江湖上有一種慢性卻劇烈的毒藥,這類的毒藥在剛種下時身體無任何變化,功力也不受約束,但它通常帶有一定的期限,如果在期限內服下解藥便沒事,倘若過了這期限,毒就會迅速蔓延,痛苦萬分,縱使尋得解藥,人也必死無疑。

“我想是有人下了必殺的命令。” 淮州府伊孫正良將他的所知如實秉告。具他的了解,有一些門派和世家,想除去對手卻又怕失敗暴露身份的,就會對派去的殺手下了必殺令,讓他們服下這類的毒藥。不成功便成仁,成功,可回來服下解藥;失敗,落個死無對症,神不知鬼不覺,確保了自身的安全。

必殺令!龍天昊冷笑,沉迷於酒色,不過問朝事,退居偏遠的縣城,如影隨行的追殺還是而至,手輕輕覆在腹部,幾天過去了,傷口也經過處理包紮了,可刀刺進肉裏所發出的聲音和疼痛,仿若前刻,記憶猶新。

這一刀,成功的斷送了心中惡魔最後的一絲猶豫和善念。

“屍體丟在原處,就當我們從未找到過。”龍天昊命令。

“是,那個關在地牢裏的花娘該如何處置?”孫正良請示。

“企圖刺殺皇子的疑犯,根據皇朝律例該怎麼處理,府伊大人還用我交嗎?”

“臣明白了。”可憐了牢中那無辜的女子。

“淩雲若今天有來嗎?”

“上午來過,送了一箱說是祖傳下來專為受傷過後條理氣血之用的中藥,我已讓府中的大夫看過,藥物無異,您要試試嗎?”三皇子臉頰上病態的蒼白,明顯的讓與他對話的下屬心存擔憂。

“煮一碗端上來。”雲若,你送藥來,是想說明你已動曉本皇子的傷勢嗎?龍天昊蒼白的臉上不變的是眯起的凜銳之瞳。

雲若,你對舞蝶可真是護得緊呀,護到不惜會挑起本皇子的怒火,值得嗎?……真惹怒了本皇子,不是你或者慶淩郡王府可以承受得起的。

“三皇子,藥來了。”不一會兒工夫,藥已經熬好。

黑褐色濃稠的中藥,帶著刺鼻的苦味飄蕩在房內,幾乎可以麻痹神經的氣味,不需入口,嘴中苦澀已起。

“拿過來。”端過下人手中的藥汁,眉頭不皺的整碗喝下。擦了擦嘴邊遺留下的藥汁,龍天昊興味的揚起唇角。

若隱若現的笑容,讓周圍伺候不久的下人為之一愣,錯覺他剛才飲下的不是苦不堪言的藥汁,而是甜入心扉的蜜糖水。

當然,咱說了,這是伺候不久的下人所感。

那伺候得久的下人呢?跟隨三皇子久以的兩位侍衛和淮州府伊孫正良呢?

同情嗎?跟在三皇子身旁多年的他們,早已過了會同情弱者的歲月,隻是很有默契的意識到:這個淩雲若小王爺怕是得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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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若,本皇子該拿什麼來回報你的關心好呢?嗬嗬,帶著笑容,龍天昊更加確定了,以你之才,本皇子又怎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