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這讓我很難做啊”一身皮甲的張天德清點了李執等人帶來的物資後,搖著頭說道:“本來吧,李大人想要接替魏家替我做事,也不是不可以,甚至於看在大人的麵子上,物資隻要大差不差我張天德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現在,物資比之前少了近三分之一,李大人,你是拿我當傻子不成!”
“放肆!”見張天德態度如此惡劣,早就看他不順眼的陳誌立刻上前怒喝道:“莫要對大人無禮,不然我砍了你的腦袋!”
陳誌的行為立刻將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張天德身後的嘍囉也都攜帶兵器,慢慢縮小了包圍圈,使得氣氛異常壓抑。
“你是何人?”張天德瞪著大眼睛盯著這個提刀莽漢,心裏一緊,當即說道:“沒聽說過青陽縣,出過你這號人物啊?”
“我乃大蒼山陳誌”陳誌回瞪著張天德說道:“注意你的態度,莫要在大人麵前撒野。”
“嘖嘖嘖”張天德砸著嘴,諷刺道:“好大口氣啊,就是不知道手底下的功夫怎麼樣,我看啊,大蒼山的人真是能耐不大,口氣倒不小,真以為能唬的住你張爺爺?!”
“你....”受激的陳誌眼看就要拔刀動手,卻被李執立馬拉住,現在雙方人數差距過大,動手簡直是送死。陳誌無奈,隻好借坡下驢,冷哼一聲退回了李執身後。
看著滿臉譏諷之色的張天德,李執咽了口吐沫,深知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於是壯著膽子,走到張天德的麵前說道:“莫要為剛才的事情壞了咱們兩家的和氣。張大王,雖說我此次帶來的物資不如魏家,但不知張大王可否聽說過朝三暮四?”
“哦?”張天德聽了眯起了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執說道:“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李執一聽心說有機會,於是語氣也變得平穩了下來,慢慢的解釋道:“雖然魏家一直從青陽縣收繳大量物資押送給大王,但沒有有效的治理手段,再加上無力束縛囂張的族人,使得青陽縣元氣大傷,每日俱下,魏家的行為全然是在竭澤而漁,所在可以輸送一時的的物資,但長此以往,必然導致水盡魚無,使得縣城荒蕪,榨不出一絲資源。”
他看張天德沒有打斷他,而是在皺著眉頭思考著什麼,於是連忙繼續說道:“但我不一樣,身為科舉出身的朝廷命官,我的治理手段全非魏家所能比擬,再加上沒有宗族敗類的拖累,雖然暫時無法籌到可以跟魏家比擬的物資,但也避免了竭澤而漁,在此之後,得到充足發展的青陽縣,必然能夠為大王貢獻更多的財富。”
張天德皺著眉頭聽李執說完,思考了半響,眉毛舒展開來,然後笑著抬頭對李執說道:“大人的話細聽起來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但是.....”他話音一轉,問道:“未來的事情誰都不好說,大人又要用什麼來保證自己的信用呢?如果將來青陽縣沒有像大人所說的變得更加昌盛,大人損失,不過是自己跟屬下的命,而我張天德損失的,可是幾大車的物資啊,大人拿什麼來擔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