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太小了,四少……”
季策抱緊懷裏哽咽的女人,柔聲安撫著,“槿言,不要自責,這件事不怪你,知道嗎?”
蘇槿言搖頭,雖然所有人都在安慰她,可兒子變成現在這樣,她怎麼可能不自責?
“四少,我以為我小心一點就會沒事,我隻是想給你生個孩子……”
“我知道。”
季策溫柔的摸著她的頭發,“傻丫頭,別胡思亂想了,我季策的兒子沒這麼容易被打倒,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
蘇槿言想,至少她是幸運的,而且她也相信兒子能挺過這一關,因為有這麼多愛他的人陪著他。
“四少,謝謝你!”
她不聽話,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他答應了,甚至放下所有事照顧她,可她卻非要去見周秀玲。
醫生早就說過她情況特殊,讓她小心小心再小心,可她還是出狀況了。
如果那天沒有去見周秀玲,就不會被人撞到,也不會早產,季言說不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虛弱。
她做了很多錯事,可四少從來沒有責怪過她,甚至還恐嚇那些醫生把她保下來。
四少那麼害怕孤獨,他那麼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卻要為了她而放棄,可見在他的心裏,她比季言重要。
這些天她聽到不少傳言,都是關於她昏迷期間,季策的種種行為,最誇張的說法就是差點把醫院拆了。
而他的所作所為,隻因為他害怕失去她。
正因為他把她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所以才會不滿她忽略他,這一點還是蘇沫提醒之後才明白的。
四少,我愛你!
即使現在有了季言,可我最愛的還是你,你放心,我一定會陪你到白發蒼蒼的。
在那之前,我會更加努力,做一個可以配得上你的人。
聽著懷裏均勻的呼吸聲,季策輕輕把她放在床上,然後拿著手機走到窗戶旁邊。
“強子,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撞槿言的人已經找到了,在兩百多公裏外的農家樂找到的,說是跟女朋友出來玩的,說到槿言的事他就一直說抱歉,而且不管我怎麼問,他都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道歉的話誰他媽不會說?
而且撞了人還有心情出去玩,分明就是有情況。
“而且我查過他的背景,並沒什麼特別之處,會不會是你想多了?也許這次的事就隻是巧合呢?”
“我從來不相信巧合!”
想起那天蘇槿言倒在血泊的畫麵,季策的心底就一陣發寒,這次他差一點就要失去這個女人。
“那我再去查一遍。”
“不用了。”
季策手指擊打著窗台,窗戶上映出的那張臉滿布陰沉,“你把人帶回來,我要親自審。”
“知道了。”
掛了電話,季策又把最近發生的事,仔仔細細的想了一變。
前一段時間蘇槿言昏迷不醒,季策根本沒心情管這些,可現在蘇槿言醒了,有些賬就要好好算一算了。
陳強說他多想了,可季策不這麼覺得,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這次的事不簡單,季策自然不會冷眼旁觀,隻是不知道對方針對的是他,還是蘇槿言。
啪!
打火機點燃了香煙,季策悄悄把窗子推開一些,免得嗆到床上的女人。
不是季策不守信用,隻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多到他一個人無法承受的地步,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來排壓。
一根煙抽完,季策連煙帶煙灰缸一起扔進垃圾桶。
銷毀了證據之後,季策沒有馬上離開窗戶旁邊,而是等身上的煙味兒散了,才重新回到床上。
把那個睡得不太安穩的女人拉到懷裏,隻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滿足。
“寶貝兒,晚安!”
黑暗中,季策悄悄尋上那雙軟軟的唇,他想,等過段時間季言的身體狀況穩定下來,就帶蘇槿言回一趟蘇家。
你問為什麼要回蘇家,領證什麼的不是要戶口本嗎?
現在蘇槿言手上捏著公司的股份,蘇遠山如果識趣的話,必然不會再為難她。
然後季策開始期待這一天的到來,而這一激動的結果就是,四少失眠了。
半夢半醒間,季策看到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
那個女人就站在馬路的對麵,她朝他揮手,卻又突然衝進人群,一下子就混到人群中找不到了。
季策不知道這個夢意味著什麼,他隻知道,他們的婚禮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