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失蹤?
陳強也不相信季策會失蹤,可是白天通過電話之後,就再也聯係不上了,到了晚上才聽說他的車被拖到交警隊,因為出了車禍。
最奇怪的就是,周梓茹被路人及時送到醫院,可同在車上的季策卻不見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
查看了附近的監控,隻看到車子出了車禍的瞬間,周梓茹人現在還在醫院,這一點很容易證實。
可奇怪的是,就在出車禍的地方,周圍所有的監控係統那麼巧全都癱瘓了。
季策下落不明,陳強帶人找了一天,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擔心對方綁架四少是衝著季家,這才告訴蘇槿言。
蘇槿言聽完之後完全懵了,好半晌都沒回過神,然後穿著拖鞋就往外走。
得知失蹤的時候,身邊隻有周梓茹,蘇槿言堅持要去見她,陳強拗不過她,隻好陪她一起去。
到了周梓茹的病房,蘇遠山也在。
因為股份的事,蘇遠山本來就很不待見這個女兒。
再加上季策到公司撒潑,強行帶走周梓茹,害她出了車禍,心裏就更不痛快了。
這下新仇舊恨,全都衝著蘇槿言來了,“你來幹什麼?是看她還沒死,想再來補上一刀嗎?”
蘇槿言還沒從季策失蹤的恐慌中脫身,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周梓茹,再聽到蘇遠山的那些話,臉色愈發的難看。
“你知不知道,她找人把我撞倒,害我差點流產。”
“你胡說什麼?你有證據嗎?”
其實這件事蘇槿言也是剛剛才知道,她一直以為那次是個意外,沒想到居然是周梓茹幹的,這個女人太狠了。
然而更讓她心寒的,是這個跟她有著血脈親情的父親,不但沒有一句安慰的話,居然還反過來怪她無理取鬧。
對於一個差點害死自己女兒和外孫的人,他不但沒有責備,反而還處處維護。
蘇槿言對他已經不能更失望了,也懶得去管他到底知不知情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四少。
她沒有再試圖喚醒蘇遠山的父女親情,而是走過去看著那個裝柔弱的女人,“四少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
周梓茹聽到這個名字就開始哆嗦,蘇遠山連忙抱住她,“好了好了別怕,我以後不會再讓他傷害你了。”
剛才蘇槿言還能忍,可是聽到這話她忍不了,“爸,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這個女人沒你想的這麼簡單。”
當著自己女人和外人的麵,被自己女兒教訓,讓蘇遠山覺得很沒麵子,於是厲聲訓斥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見他發火,周梓茹立馬在旁邊勸說:“遠山,你別這麼凶,槿言還小。”
蘇遠山冷‘哼’一聲,“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這些年我也能少操一點心。”
看著那對讓人惡寒的老少配,蘇槿言握住了拳頭。
以前她以為,全世界最壞的女人就是周秀玲了,可是見識了周梓茹之後,她才發現自己錯了。
這個周梓茹手段太高,她們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
周秀玲頂多就是愛錢,外加一個胡攪蠻纏,對她壞也都是明著來的,不像這個周梓茹背地裏使陰招。
要不是她命大,早就一屍兩命了。
不過蘇槿言現在不想計較這些,她隻想知道四少在哪裏?
“我再問你一遍,四少到底在哪裏?出車禍的時候隻有你們在一起。”
周梓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暈過去了。”
蘇槿言似乎不信,探究的視線緊緊盯著她,“你真不知道?”
周梓茹繼續搖頭,委屈的看著蘇槿言說:“槿言,你別聽別人胡說,我沒做過那些事,我沒有要害你。”
“夠了,我不想聽這些。”
自己女人這麼委屈,旁邊的蘇遠山看不下去了,說她,“蘇槿言,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馬上跟小茹道歉。”
蘇槿言慢慢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是一片猩紅,“你給我閉嘴!”
從小到大,蘇槿言一直是個乖孩子,是所有老師口中的三好學生。
是那種即便受了委屈,也隻會安靜的躲在角落裏哭的女孩兒,這是她第一次衝蘇遠山大吼。
隻見她彎下腰,緊緊盯著周梓茹的眼睛,然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聽好了,如果四少出事,我殺了你!”
周梓茹被她滿含殺意的眼神嚇了一跳,那一瞬竟忘了辯解。
蘇遠山也嚇到了,剛要伸手來推她,手腕就被陳強抓住了,然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