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和蘇槿言等了一晚上,陳強也沒回來,她們就自己悄悄來到監獄附近。
結果還什麼都沒做,就讓人給抓了。
北城監獄最高長官的辦公室裏,氣氛有些凝重。
一早上都沒有逃犯的下落,大家都不敢吭聲,生怕被遷怒。
而那個傳說中空降的大人物,此刻坐著意大利手工真皮沙發,兩條腿敲在琉璃茶幾上,臉色陰沉的看著其他人。
“你們這群蠢貨,連個人都找不到,政府出這麼多錢養著你們有什麼用?”
這個人叫詹子逸,這位爺在帝都,那可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想當年跟他齊名的,也就隻有程家二少。
就在詹子逸發飆的時候,他的親信從外麵走進來,彎著腰在他耳邊說:“少爺,發現有兩個人在外麵鬼鬼祟祟的,已經被我們拿下了。”
“哦?”
詹子逸感興趣的勾起唇角,“又有人來送死?還一次來兩個?走,瞧瞧去!”
看到詹子逸站起來,其他人立即往後退,以免礙了他的路。
詹子逸看到這群人就來氣,趕蒼蠅一樣的語氣說:“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去找人?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
人走後,詹子逸罵了句‘廢物’,然後領著自己的親信去了審訊室。
看到單向玻璃裏麵的人,詹子逸眉頭一提,“女的?”
“是的少爺。”
親信說:“我們的人還在附近找到一輛沒上牌的車,應該是她們的,隻是不知道她們跟昨天夜裏那人是不是一夥的?”
詹子逸捏著下巴站在玻璃前,看著裏麵那個眼珠子亂轉的女人,然後突然就笑了,“看來季家真是沒人了,居然派個女人來。”
少爺笑了,可親信沒笑,一板一眼的詢問,“少爺,這女人怎麼處理?”
詹子逸揚了下頭說:“你去嚇唬嚇唬她,看看能不能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是,少爺!”
親信進去之後,詹子逸就走到審訊台前戴上耳機,看著監控畫麵裏的女人,等著看一場好戲。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這個女人完全給不了他驚喜,因為不管問什麼,她都隻有四個字,我不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
你是哪裏人?鬼鬼祟祟的在監獄外麵幹什麼?
我不知道。
你還有沒有其他同夥?
我不知道,嗚嗚,我要見我姐姐……
“靠!”
詹子逸摔了耳機,等親信出來之後,他黑著臉問,“另外一個呢?”
到了另外一個審訊室,情況似乎不太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在監獄外麵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我車壞了,想找個人幫忙。
你家住在哪裏?家裏還有些什麼人?
警察叔叔,你問這些幹什麼,想追我啊?
……
看著兩手托腮笑眯眯的女人,年輕的獄警臉微微有點紅,“別嬉皮笑臉的,嚴肅點,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哦!”
蘇沫一秒坐直,漂亮的眼睛裏透著狡黠的光,隻可惜嚴肅不過一秒。
聽到獄警又問她叫什麼名字,蘇沫衝他眨眨眼睛,“警察叔叔,不如這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這副理直氣壯的態度,差點把小獄警氣暈過去,於是拍著桌子訓斥,“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攤上大事了!”
蘇沫沒有被他嚇到,一隻手托著腮,悠閑的像是來喝茶。
“呐,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啊,我和我妹妹隻是碰巧在監獄門口路過,我們什麼都沒做過,你們就這麼把我們抓進來,被我老公知道你就死定了。”
見過打架吃虧找家長的,還沒見過找老公撐場麵的。
看著自己記得筆錄沒一句有用的,獄警滿頭黑線,惱羞成怒之下又開始拍桌子,“別以為我在嚇唬你,如果你再不說自己叫什麼名字,我就……”
“哎,警察叔叔,你們這個玻璃是單向反光的吧!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現在外麵是不是有人看著我們?他們聽得見我們說話嗎?”
“哇啊,你臉這麼紅,該不會惱羞成怒之下對我嚴刑逼供吧!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這麼做可是知法犯法,要罪加一等的哦!”
“……”
年輕的獄警完全不是對手,眼瞅著要被氣吐血,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
詹子逸披著軍大褂走進來的時候,迎接他的是某女輕浮的口哨。
“帥啊!”
不得不說,詹子逸被取悅了,他把軍大衣脫下來遞給緊隨其後的親信,自己坐在了蘇沫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