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蔣夫人的女兒?”
杜仲啟又給若嵐嵐倒了一杯茶。
“是啊,以前我都是跟我媽媽一起生活……”
若嵐嵐慢慢抿了一口茶,又想著杜仲啟或許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就沒再說下去。
“那現在呢?”
誰知杜仲啟見她沉默了,又追問道。
若嵐嵐愣了一愣,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說錯話了?”
杜仲啟察言觀色,隻是他似乎也不覺得尷尬,低笑著對若嵐嵐說:
“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自……看來隻能自罰一杯茶了。”
“你是該自罰一杯的。”
見他這麼坦蕩,若嵐嵐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其實我現在是自己住,平時白天上課,晚上要打工什麼的,自己住還是比較自由。”
這聽起來像是個借口。
杜仲啟卻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他本以為,像若嵐嵐這樣的女孩子,意外地飛上枝頭變鳳凰之後,不說變得大手大腳,至少不必再為生活憂心,沒想到她居然還去打工。
“哎,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可不窮哦,這些年我自己做兼職……”
若嵐嵐掰了掰手指:
“也攢下不少……對你來說可能挺少的,反正就是不少錢啦。”
“你打過什麼工?”
杜仲啟想了想,很認真的問若嵐嵐。
“服務員,調酒師,促銷員、派傳單……我還做過禮儀呢!”
若嵐嵐見他的態度並不像敷衍,也很認真地一五一十回答了。
“你今年……”
“大四了!”
……
“阿墨,阿墨?!”
杜嵐風在蔣墨麵前晃了好幾下,實在難以按捺心中的火氣,拔高了聲音叫了幾句,蔣墨才回過神來:
“啊,什麼?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些其他事情。”
“沒關係,我隻是想告訴你,酒調好了,哪,你的drymartini。”
杜嵐風將酒杯推到蔣墨麵前,蔣墨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臉上卻露出幾分古怪的表情:
“你,這是,加什麼別的嗎?”
喝起來與他慣常喝的drymartini口味並不一樣。
“是啊,你猜猜我加了什麼?”
杜嵐風吐了吐舌,一派輕鬆大方。
蔣墨不好意思告訴她,他很不喜歡這股味道,隻得硬著頭皮又抿了一口:
“大概是什麼青菜汁?還是……”
他越喝越覺得嘴裏難受得要命,也不明白杜嵐風怎麼好端端地調酒,還搞起創新來了。
“是橄欖汁,口感是不是很特別?”
天台上光線幽暗,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杜嵐風也沒看出來,蔣墨的臉色有多麼奇怪:
“我看我哥跟若小姐聊得很好,我哥平時也不怎麼愛說話,我都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麼呢,沒想到跟若小姐倒是意外地相投。”
蔣墨順著杜嵐風的話往杜仲啟的方向看去。
隻見杜仲啟和若嵐嵐臉上都是輕鬆的笑意,還拿著茶杯在碰杯,跟若嵐嵐見到他避之惟恐不及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麼快就聊得這麼開心了嗎?!
蔣墨心裏一陣惱火,站起身來:
“我們是不是該下樓了,今天這晚宴是為你開的,主人家不在場,別人肯定覺得奇怪。”
杜嵐風正想笑,一轉頭卻看到桌上的那杯drymartini,除了一開始蔣墨抿那兩口之外,一動也沒動過。
他不是很愛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