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父親和嵐嵐到底是什麼意思?”
若天行滿臉問號地坐在茶樓裏,對麵是他的好兄弟宗白墨。
隻可惜,他說完事情的始末之後,宗白墨露出了跟若東陽和若嵐嵐如出一轍的眼神:
關愛智障的眼神。
“天行啊……”
宗白墨拍了拍若天行的肩膀,語氣十分凝重。
聽得若天行眉頭直跳,難道父親和嵐嵐要做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怕他知道?
“你在你家,肯定是地位最低的吧?”
宗白墨突然這麼說,若天行十分摸不著頭腦:
“還行吧,除了父親和嵐嵐……”
除了父親和嵐嵐,難道他還想跟下人們比一比?
宗白墨的表情更加充滿同情了。
“不是,你到底什麼意思?怎麼你們一個個都這樣,神神秘秘的?”
眼看若天行要發怒了,宗白墨連忙拽住他安撫:
“得得得,我告訴你就是,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好,那你說。”
若天行瞪著宗白墨。
“你們那日在這裏,聽到周密議論顧臨川的身世,其實是周密有意說給你們聽的。”
宗白墨分析了半天,說得口幹舌燥,隻聽若天行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才回問:
“周密又是怎麼知道,顧臨川的身世的?”
宗白墨被他問住了,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查出來。
周密是京城人,而且之前跟顧臨川的關係實在說不上很好。
再說了,以顧臨川的為人,哪怕是表麵上跟周密關係很好,也不可能把這種隱秘之事告訴周密。
這可是事關顧臨川的複仇大計,他是絕對不可能告訴任何人才對。
而這件事,最開始就是周密泄漏出來的,周密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據宗白墨所知,周密也並沒有派人去調查過,以他目前的地位和人手,恐怕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無意中從顧臨川的一些言行裏猜出來的。”
宗白墨想了想,告訴若天行。
總不可能是周密做夢夢到的吧。
若天行也點頭,隻有這個可能了。
他們兩人不知道的是,周密還真的就是做夢夢到的。
“照你這麼說,嵐嵐這一招……叫引蛇出洞?”
若天行放過周密的問題,這才想起宗白墨剛才的解釋,連忙追問。
見他總算聰明了一回,宗白墨頗有一種欣慰感,點了點頭:
“正是,所以說,你就不必操心你妹妹和你父親了,他們自然能處理好此事的。”
如果若東陽把這個包裹又丟回五皇子頭上,不知五皇子會怎麼處理?
若天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心中複雜。
他自然是痛恨顧臨川的所作所為的,可得知顧臨川的身世之後,卻也無法對顧臨川痛下殺手了。
“對了……”
宗白墨知道,若天行表麵上行為不羈,不是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人,還經常頭腦發熱,可實際上,卻是心底厚道善良,否則的話,也不會在當初那樣的情況下,執意要救自己這個並不討好的皇子了。
宗白墨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若天行回神看著他:
“聽說,你和若大人在查京中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