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眾人談到深夜,才各自回院子。
第二天一早,宗白墨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侍衛,就回來報告了最新情況:
京城內已經處處戒嚴,而且城門也已經關閉了,隻留一個小口子,讓有通關文書的人才能進出。
街上的百姓一個個都惶惶不安,沒幾個敢出來逛街的。
官差更是滿地都是。
對外的說辭,是京城出了大案,要抓捕重犯。
但老百姓又不傻,平日裏,任憑再重要的犯人,也沒見過整個京城戒嚴的。
這怕是要變天了。
隻是變不變天,都不是百姓們可以掌控的罷了。
五皇子動作很快,這不過一天的工夫,趙淑妃控製了皇帝,五皇子便立刻宣布:
父皇病重,無法理政,由五皇子監國理政。
對於朝臣來說,皇帝這個決定不算奇怪,畢竟五皇子也是頗受今上看重的一位皇子,之前也替皇帝處理過不少政務,巡視過兩淮的鹽務。
但三皇子那一派的朝臣們,則沉默不言:
皇上至今還未露麵,三皇子也見不到皇上,顯然皇上被五皇子把控了,這事哪有這麼簡單?
京城內外,都被九城兵馬司的人戒嚴了,九城兵馬司是五皇子的人。
三皇子想要調人過來,怕是難於登天,遠水解不了近火。
又過了兩日,三皇子的母妃,皇貴妃也病重了。
三皇子在宮門外苦求,據說卻被拒之門外。
這下就更引人懷疑了,三皇子也是皇帝的兒子,為何不讓他進宮?
皇貴妃可是三皇子的親母妃,她生病了,卻不讓三皇子進宮侍疾,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劉家的人自然也覺得不妥,想要勸五皇子不要如此行事。
五皇子大手一揮:
你們懂什麼?
五皇子也知道這樣不妥,但這時候,他幾乎已經控製住了後宮前朝了。
皇貴妃當然不是自然生病,這時候再放三皇子進宮,豈不是破壞他的大計?
再過一段時間,父皇和皇貴妃就可以“病逝”了。
到時候,他心情一好,還可以追封皇貴妃為皇後呢。
總之,在五皇子看來,眼下就是勝利在望,大權在握的時候,他何必為了避忌別人的說法,讓三皇子進宮?
三皇子又哭又跪,折騰了半天,倒是把自己給折騰病了。
沒想到三皇子這麼不堪一擊,讓原本站在他那邊的朝臣,也猶豫了起來。
幾天之後,五皇子已經準備宣布,皇帝就要不幸殯天的時候,在朝堂之上,忽然有禦史站出來反對,直指五皇子挾天子以令諸侯,悖逆不孝,意圖篡權。
五皇子正打算把禦史拉下去砍了,宮門就被三皇子帶的兵馬破了。
就在這個時候,皇帝和皇貴妃,也同時“奇跡”般的康複了,趙淑妃被拿下,五皇子大勢已去,被囚禁在宮外的地牢裏,隻等著皇帝發落。
“這麼看來,這場鬥爭,是三皇子取得勝利了?”
在莊子裏的若家人和宗白墨,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這個消息,若天行忍不住問,他們是否該回京了?
宗白墨卻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