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這些彩妝,更讓這些女人瘋狂的則是那一瓶瓶形狀各異,香味各異的香水。
對了,還有那鐵盒子裝的香膏!
香水,對女人而言猶如隱形的內衣。為了方便這些淑女購物,擴展的區域內,左弗特意弄了這麼一間屋。
在這裏,她們可以放心購物,不用擔心旁人的指指點點。而在這樓上,還設了茶室,免費提供茶水。購物購得累了,便可以來這裏歇歇腳。
而在茶室隔壁,在是美容室。經過半年的培訓,新一批的美容師已就位,可以為這些有錢的大小姑娘,婦人們提供美容服務。
所以,惠民超市現在可不光是普通百姓的天堂,更是這些千金們的天堂。
在這裏她們見識了太多以前不曾見識過的東西,美容彩妝服務更是增添了她們的自信,花起錢來根本不計較價錢,隻要能變美,錢小意思。
整個年前,惠民超市都是擠滿了人,對此,超市不得不進行人流分流,甚至派出了衙役維持秩序,以免因搶購鬧出什麼不愉快來。
轉眼便是到了送灶神的日子,這日張銘回來了。
他帶來了劉茹娘的信以及特產。
左弗將自己老娘親手做的香腸收好後,又打開家信看了看。當得知父親今年能回家過年時,心裏著實高興了一把。
這兩年,自己與父親遠離家鄉,母親一人在家操持家務著實不易。自己那便宜祖父可不是省心的人。聽說若不是祖母是個明白人,自己娘恐怕得委屈死。
現在好了,父親總算能回家幾日與母親過個年了,這對辛苦持家的母親來說多少也算個安慰吧?
張銘垂手站在一邊,待左弗看完家書,這才從胸口摸出朱慈烺的信。
左弗打開竹筒,將信拿出來,從上到下快速瀏覽了一遍後,麵露喜色。
“大姑娘,這是?”
“錦衣衛早察覺到異常,已將人盯起來了。如今不動,隻因鄭家子曾據理力爭阻止鄭芝龍,朝廷不想讓忠義之人寒了心,故而再給鄭芝龍一次機會,讓其子鄭成功再勸說勸說。”
大清現在不是曆史上那個大清了,若朝廷與鄭成功談妥了,那麼鄭芝龍那點心思可能也就滅了。
其實鄭芝龍的心思也很好理解。朝廷雖詔安了他,可對他一直不信任。他是海寇出生,自然怕朝廷有朝一日翻臉算舊賬。而今日朱慈烺這封信上已說,開海一事已成定局,不日就會宣旨鄭芝龍,由他擔任出海護衛艦隊的海上總兵都督,如此恩遇,自可打消鄭芝龍心裏那點疑慮。
福建離著北京太遠,左家軍能打得韃子議和,形勢與曆史上完全不一樣,想來權衡利弊後,再加上鄭成功的規矩,鄭芝龍應會漸漸滅了投清的心思。
一塊心事放下,人也神清氣爽了起來。又將家書拿了出來,反複看了幾遍後,才小心地收起來,問道:“我娘身子可好?”
“夫人身子好著呢。就是您,您那祖父……”
“又和哪個勳貴子弟吵架了?”
左弗揉了揉眉心。
自己那便宜爺爺虛榮心太強了,有奶奶這樣強勢的人看著還總不安省,老想混權貴圈子裏去。可問題是,您一老農民混那圈子做什麼啊?不是自找不自在嗎?
“還是大姑娘了解老爺子。”
張銘一臉哭笑不得,“他與安遠侯家的老爺子吵起來了。他笑人老祖宗連猴子都打不過,還敢小看他左家軍。”
“柳家?”
左弗愣了下,“他老人家瘋了?那柳家老祖宗跟著成祖五次征戰,立下不少戰功,後來更是統領了神機營,後在交趾破賊於魯江,斬殺其首領阮子仁,雖中途遇挫,可卻也是大勝而歸的!”
“是啊,您家老爺子現在說話盡戳人肺管子,現在南京城裏的一些人看見他都繞道走。夫人經常被弄得一個頭兩個大,好在老太太是個明白人,不然不知家裏怎麼個雞飛狗跳呢。”
張銘也是揉揉眉,想想老太爺那作風,也是感覺頭皮發麻。幸好,老太太看著身子還很硬朗,現在還有人管著,不然他可真不敢想象,那老爺子的一張嘴就是招禍的。
“對了,大姑娘。”
張銘又道:“您那個小姑姑說想讓她兩個娃兒來常州……”
左弗一蹙眉,“怎麼了?”
張銘支吾著道:“小姑奶奶說想讓您幫著照看兩孩子,說寶珠姑娘和興生少爺年歲都不小了,想讓您幫著在常州尋門親事。”
“這叫什麼話?”
左弗眉頭蹙得更緊了,“我父母祖父祖母尚在,哪有讓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幫表弟,表妹張羅婚事的道理?這家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左弗不笨,見張銘如此,直覺家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