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好囂張!”
一個常州籍的士兵罵道:“這狗日的當年被我們大人俘虜了,當時跟狗一樣賴活著,現在倒囂張起來了!”
“別說話了!快跑!”
另一個常州士兵乙道:“咱們常州人哪一個沒見過這些狗韃子的笑話?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一切行動聽指揮!隻要是大人為統帥,這些韃子沒日子過的,且讓他們再囂張會兒!”
“都在囉嗦什麼?!快撤!
“是!”
一大群士兵拚命跑著,而後麵的清軍怕有詐,也不敢冒然上前。
他們架起炮,直接對著路障陣地就轟了幾下,見沒什麼異常後,才小心翼翼地上前,生怕這裏也埋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清軍不敢冒然上前,而明軍則得到了撤退的機會。半個小時候,所有明軍都到了三號陣線。
這條官道依然無甚遮蔽,隻有遠處有幾個小山包,而三號陣地就設定在這裏。
隻是在這裏,卻是連個路障都看不見,而那些撤退下來的明軍顯然也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們迅速警戒了起來,然後將一個個一麵塗著紅色骷髏的綠色鐵皮盒子給拉了出來。
在這盒子上,寫了四個字:此麵向敵。
經過多年的摸索,現在的定向雷可比以前牛逼多了。在這裏麵不但裝上了鐵釘,而且威力比以前更巨大。
這些士兵快速行動著,很快就將雷安置好,然後所有人便迅速朝著四周的小山包而去。
他們匍匐在草叢裏,拿出能量棒吃了幾口後,又灌了幾口水。在這裏,他們埋伏了總計五千人的兵力,如果這一波地雷攻擊不能消滅一半以上敵人的話,那麼接下來會戰得很辛苦了。
別看他們左家軍人不少,這回出動得也不少,但是承擔的壓力也特別大。畢竟,在湖州等地陸續落入敵人手中後,保住現有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像這種野外主動出擊的戰鬥不可能將所有兵力都壓上來,鬼知道韃子會不會再從哪個地方攻過來,所以上海還是要留下大量兵力保衛的。
而除去他們左家軍,剩下的那些明軍並不能適應這樣的機動性作戰,還是留著他們做做後勤,學習點經驗比較好。
馬蹄聲越來越近了,而傅勒赫經過幾次驚嚇後,也比之前謹慎了許多。
他拿著望遠鏡四下觀察著,發現這邊道路比較狹窄,而且附近還有幾個山包,本能地覺得這兒是個伏擊的好地方。
他揚起手,命令所有人停下。
等所有人停下後,他思忖片刻,道:“將那些漢狗拉上來,咱們混在他們中間走。”
又是一陣鬼哭狼嚎,而埋伏在山包上的各指揮官們也是紛紛蹙眉。
“該死!”
李想咬牙切齒道:“這些韃子當真是無恥又狡詐!”
說著便是按動了對講機,將情況跟左弗說了一遍,然後問道:“大姑娘,現在怎麼辦?”
“百姓隻有兩三千人吧?”
“是。”
對講機那頭沉默了會兒,才又傳來聲音,“放他們過去。”
“大姑娘!”
李想驚呼,“這樣就太危險了!”
“我們還有四號,五號埋伏圈,百姓隻有兩三千,韃子快兩萬人,他們混不了多少進去的。等百姓過去後,再動手。”
“可大姑娘,這樣我們很被動啊。”
“這是命令,執行吧。”
左弗靠在椅子上,疲憊地道:“李想,我們所能倚靠的隻有百姓,我們左家軍在朝中是無根基的。若是無差別攻擊,我們就會失了人心。軍人,沙場死,這是宿命。我們的兵不能向百姓下手,這是左家軍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