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也是忍不住了。
再這麼耗下去,可就再無力一戰了!
盡管他們晚上睡覺時已經用東西塞住了耳朵,可這樣沒日沒夜的騷擾,換作是誰也受不了啊?
而且他們幾次夜襲都被明軍反擊了。也不知左弗使了什麼法術,他們明明做了萬分準備,偷摸著出了城的,可每次都是走到一個點上,就遭到了明軍的炮擊。
後來他們估摸了下,那個點應該就明軍的火炮能夠攻擊的範圍內。一想到明軍火炮射程竟是如此遠,他們便覺驚心的很!
如此犀利的火炮卻圍而不攻,到底是要做什麼?!而且,他們到底是怎麼發現他們的啊?!
清軍不知道,有一個小組在晚上專門就是盯著他們的。在夜視儀紅外望遠鏡裏,無論是鉗馬還是銜枚統統無效!!
所以,他們一出動,左家軍就知道了。
隻待進入射程範圍內,便是一頓狂轟亂炸,搞了幾次後,清軍也不敢搞夜襲了。
隻是眼下這情況,若是不組織一次反擊,恐怕不用等左弗打過來,他們就完了。
鼇拜沉思片刻,道:“聽聞左弗素以剛直仁義著稱,自稱為百姓子,嗬,我倒要看看她是多愛民如子。去,去將城裏的那些漢狗抓來。哦,對了,那個殉國湖州知州的家眷也抓來,嗬嗬,勞資倒要看看,英烈遺孤她下不下得去這手,將他們也一起給轟了!”
片刻工夫後,城門大開,一群百姓哭喊著被清軍逼著出了城。觀察的明軍立刻就洞察到了湖州城下的情況,一看一群百姓被押了出來,立刻就明白了清軍的意圖。
不敢大意,立刻派人去稟報了左弗。
左弗聽完後,沉默半晌,才道:“你們怎麼看?”
“大姑娘,這些韃子真是卑鄙!”
李想氣憤地道:“每次打不過就將百姓拉出來!”
“戰場不是講仁義的地方。”
左弗道:“他們會這樣不是在意料之中嗎?”
頓了頓又冷笑了聲道:“慈不掌兵,鼇拜不會天真的以為用百姓就能讓我妥協?”
“想來是知大姑娘愛名如子的名聲才敢一次次用百姓要挾。”
張銘道:“隻是大姑娘,若是我們連百姓也……對您聲譽怕是有影響,也會引起朝臣群攻,而我們的根基不在朝堂,而是在民間。若連百姓一起殺了,咱們的根基就毀了。”
“這些韃子是真可惡!”
李想罵道:“每次都拿百姓來要挾我們,這下可如何是好?”
“你忘了迫擊炮炮彈是呈拋物線狀運動的?”
左弗望了李想一眼,道:“平日讓你多學習點東西,偏不聽,現在遇上事了,就沒法了?”
李想摸著脖子,訥訥道:“大姑娘,那玩意,我看著腦袋就炸了!你讓我說我說不清楚,但我知道怎麼用,這不就行了嗎?!”
左弗搖搖頭,“你啊……算了!你現在立刻帶著人去西城牆那兒埋伏。我在這裏吸引清軍,待百姓都朝著這邊來了,你便放炮轟城!記得,轟城牆就行了,不用走到城西大門那兒。”
李想的眼睛一亮,“大姑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