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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沉默著不說,以為她是在開心,他滿心喜悅地將頭埋進她頸窩間,深深吸了口氣,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小聲道:“下麵還有個陽光房,白日裏我們可以在那兒喝茶,彈琴,下棋。我給咱們的孩子也準備了房間,等下去看看。”
“你想得可真遠。”
左弗不自覺地撅嘴,“這怎麼討女人歡心,你很會嘛。”
他愣了下,聽出她口氣裏的不悅,迷瞪了下,忽然臉上露出了笑容,低聲道:“你怎麼不高興嗎?”
左弗撇過頭,冷哼,“哪裏有?”
“還說沒?”
將她掰過來,正對著自己,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這嘴都能掛油壺了,還說沒不高興?咦?你這是吃醋了嗎?”
“誰吃醋了?”
她拍掉他的手,“我才沒那麼無聊。”
說著就要掙脫他,他哪裏會如她的願?反手將她擁緊,笑著道:“這世上除了你這婆娘外,還有誰要我去花心思?”
說著便是在她唇上點了下,額頭又貼上她的額頭,道:“小心眼。”
“我小心眼?”
她嘟囔著,“還不是你不檢點?”
孫訓珽語塞,總不能告訴她,自己真得隻是在青樓喝茶吧?說出來她不會相信不說,沒準還得挨揍,唉,我可真難啊!
“現在當個好夫君還來得及嗎?”
他捏住她的手,“娘子給機會嗎?”
她轉了轉眼珠子,哼了哼道:“那就看你表現了。”
他笑而不語,隻將她的手拉住放到自己心口,然後默默望著她。
她的臉慢慢發燙,垂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他的目光太過溫暖,望著會心跳加速,不敢直視。
“帶你去看看陽光房?”
見她臉紅了,他也不再逗她。這妮子脾氣不好,害羞到頭了就該暴走了。為了小命計,他還是悠著點。
牽著她的手下樓,到了隔壁的陽光房,道:“這兒都裝了蜂巢簾,用這個可以拉開關閉。”
他鬆開她的手,拿著一個叉子示範給她看。完了,又覺自己有點傻。這些東西都是她弄出來賣的,她怎會不知怎麼操作?
左弗打量著這陽光房,若不是孫訓珽還站在自己跟前,她就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回了二十一世界了。
草青色的沙發,藤條做的千秋吊椅,玻璃的案幾,橘黃色的蜂巢簾,半透明的針織簾,一個個造型各異的水培玻璃瓶內裝著各色水培植物,一捧開得絢爛的紅玫瑰被放在一個淺茶色的花瓶裏,擱在玻璃案幾上,為這整體偏調的陽光房增添了一絲豔麗。
“這是荷花?”
左弗四下觀望著,忽然在陽光房的一角發現了一個灰黑色的花盆,裏麵的荷花已露尖尖角,荷葉已鋪滿整個花盆。
“嗯。”
他上得前來,“你不是喜歡花嗎?我在花房還種了很多花,可不止玫瑰。”
他笑了起來,“再過些日子,這荷花就該開了,這樣冬日也不顯單調,也能看到荷花了。”
都說女兒心細如發,細致體貼起來那能將男人溺死。可左弗這會兒發現,一個男人細心起來,那還真沒女人什麼事了。那種什麼都替你想到,什麼都會貼合自己心意的感覺會讓她感覺有點膨脹。
就好像一下子擁有了世界一般,在無限的甜蜜中生出無盡的力量。
“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
他忽然從自己袖子裏掏出一個盒子,笑著道:“這廣而告之之語其實說得挺好的。”
慢慢打開盒子,一支造型簡單卻異常華美的鑽戒出現在左弗眼前。
“鑽石問世雖不久,可因著這句廣告,許多新晉丈夫都會去挑一隻鑽戒作為定情之物。”
他拉過她的手,將無名指抬起,道:“你外公說,戴這戒指有講究。要戴左手,戴在無名指上,因為這是通往心髒最近的地方。他說了,這是你告訴他的,所以……”
他揚起唇,“孫太太,可否讓此戒圈指,從此相伴一生一世呢?”
夭壽了!
左弗感覺自己有點要噴鼻血的感覺。
陽光將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色,將他的笑容也暈染得和薰如風,一雙眼睛此刻也暈著溫暖,柔柔的,像要將她融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