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四個不良少年在圍毆一個男孩,他們譏笑著他。
“混蛋,給我打!”
“拽啊,你再給我拽一個試試啊!”其中一個人惡狠狠的用腳踩在地上的那個男孩臉上。
“野口,我聽說這家夥沒有‘男根’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萬一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一個穿哈倫褲的少年說道。站在那個少年旁邊的一個微胖的看上去稍稍年長的男人應該就是“野口”。
野口眼珠一轉,說:“簡單啊,把他褲子扒掉,看看是不是真的沒有‘那個’,大家覺得怎麼樣,反正大家跟我一樣好奇啊,哈哈哈哈......”。
然後其餘的三個人聽完野口的話先是無法自控般的捂著自己的肚子笑起來,接著同一時間那個穿哈倫褲的男孩按住了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的肩膀,抬頭對他們說:“快!我按著他呢!你們快扒,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個男人。”隨即四個人又是一陣譏笑。
地上的男孩被正午的太陽照得暈眩,身上出了很多汗,那就像是淋了一場雨一樣狼狽。男孩聽著他們的話後他的手死死攥住腰帶,內心驚恐。但是沒用,褲子還是被他們扯開,滾燙的陽光照在他裸露的下身,先是被剝了牛仔褲,接著是下身唯一剩下的那條平角內褲也被一個男人扯走。
野口將少年的平角內褲扔在一邊,像他身邊的其他少年一樣嘲笑的神情裏有一秒的愕然,接著他們四個麵麵相覷。地上的男孩護著下身,但是沒用的,他身上最隱秘的東西已經暴露在陽光底下,暴露在這四個猖狂少年的眼皮子底下。他的自尊早在他失去男根時就不見了,他此時隻能和那四個男孩一起笑著,男孩在地上由於陽光強烈,他無法分辨那四個人的樣貌。他耳邊的譏笑聲越來越大,就好像那譏笑聲是來自他自己的肺腑裏一般。
“我數三秒,如果你們不走的話,我會殺了你們。”那四個人同時轉過頭去,是一個和他們差不多一般大的少年,穿著白襯衣牛仔褲。眸子深邃而冷漠,那麵龐像是常年都是如此陰鬱,那四個人看著那少年手裏的那把槍時還是愣住了,眼神裏堆砌著恐懼。野口咽了一口口水,對那少年說:“你,你別以為拿著把假手槍就能唬住我們,別太天真......”
而其餘三個人隻聽到“砰”的一聲,野口慘叫了起來捂著自己的大腿,說了句難聽下流的粗口。見狀,原本就害怕到極點的三個人更是直接跪地求饒了起來,連連說了很多句饒命饒命,扔下野口各自逃命了。
地上的男孩翻過身體看著走過來的少年,輕聲說:“這個時間,你怎麼會在啊,徐恒一......”
恒一走到野口身前,野口此時捂著大腿上流出鮮血。野口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恒一,恒一手裏的槍已經抵在了野口的額頭。
“別,別殺我......我沒想到這小子有這種背景,求,求你了!別殺我,你隻要不殺我,你要我做什麼事情都行......”野口的求饒自然是不管什麼用的,恒一對這種人性裏最卑微最黑暗的東西有種徹底的厭惡。
在恒一開槍之前,地上的男孩看著恒一的臉,搖著頭,意思在說,別殺他。
“你確定嗎,未宇,他剛剛可是在羞辱你。”恒一問道。地上的未宇依然堅定的搖了搖頭,恒一放下舉著的手槍對那個叫做野口的畜生道了句滾後,那野口果真嚇得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逃走了。恒一撿起丟在牆根底下的牛仔褲直接扔給了未宇,轉身要走的時候卻被未宇叫住。
“徐恒一,我,我會報答你的......徐恒一,你想要什麼?”未宇穿上褲子後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恒一身前不遠的地方,卻不敢再靠近。
恒一像是不懂未宇的意思,他看著未宇,看著未宇用那無比狼狽的臉對自己笑著。
“不用,我什麼都不想要。”
未宇在心裏想了一下,他問自己,該怎樣報答一個什麼都不想要的人。
“徐恒一,別回答的這麼快也別這麼篤定。徐恒一,我欠你一個人情,我記得。”未宇說完就自顧自的走掉了。
關於未宇,恒一多少知道那個和他身體缺陷有關的傳言,雖然在這之前恒一並不覺得傳言是真的。未宇沒有男根的傳言也不知道是誰放出去的,總之這傳言讓未宇在學校裏過得苦不堪言。
“聽說,你今天白天開了槍。”徐赫問道,他端詳著被自己擦拭幹淨的摩托車,是一種違規改裝過的重型機車,那車恒一坐過一次,有著飛一般的速度。徐赫的目光隻有看著這個摩托的時候才會變得柔軟,這個車被他成為“老婆”。
恒一默認。
“以後,未宇的事情可以交給我,少管閑事。”
“還要多久?”
“什麼多久?”
“你說過的,讓我幫你殺三個人。完成後我就可以離開。第一個是佐田,還有兩個名額,是誰呢?”
“你知道這個想做什麼,你很想離開?離開這裏去找她?女人到底是種低賤的動物,當你愛她們的時候你就輸了。而你心裏的那個女人,對現在的你來說,她能害死你。聽我一句,忘了那女人。”徐赫在心裏浮現蔣坤緹纖細的背影,輕輕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