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鈺一愣,仍是笑道:“多些嬌嬈提醒,在下記著了。”
嬌嬈瞧了祝鈺一眼,卻又懶懶地躺下了,隻有一句嬌聲傳來:“既然如此,那就恕不遠送了,真人。”
待祝鈺推門出去,冷冷地往旁邊瞧了一眼,那馮辛仍立在黑暗之中,隻有一雙眼神如同明燭,射向祝鈺。
祝鈺甩甩袖子,道:“馮兄辛苦,在下告辭了。”
話畢,屋裏突然傳來一聲輕喚:“辛郎,你可在外麵?”
馮辛應了聲,撇了一眼祝鈺,便推門進去,祝鈺不在意地搖搖頭,邁步走了。
嬌嬈此時剛淨了手,濕漉漉的雙手伏在馮辛眼上,嬌柔柔地問:“猜猜我是誰?”
馮辛的語氣軟和起來,雙手疊在那伏在自己眼上的柔荑上,半氣半喜道:“嬌娘。”
手先是伏在柔荑上,而後向下探尋,向後環抱住,又道:“嬌娘。”
嬌嬈鬆開遮住他雙眼的手,卻又替他輕捏雙肩,而又輕輕在他耳旁輕呼,道:“辛郎可是怨我?”
馮辛身體一僵,道:“嬌娘心中所想,都與我說得清楚,我自然是明白的。”
“我就知道,這全天下,唯有辛郎最是懂我。”嬌嬈雙手離開肩膀,又緩緩地地依循至下,輕輕疊上他的雙手,複又輕輕環住前麵的人,柔聲回道。
待是一片溫存,嬌嬈方又輕輕在馮辛耳旁輕訴:“辛郎,你替我辦一件事可好?”
而後,聲音愈加低了下去,兩個人如同連體嬰般在這暗香之中緊緊擁在一起。
半晌,方聽道馮辛低聲應了句,“那我去了。”
待馮辛離開,嬌嬈不禁打了哈欠,方扶著弱柳腰肢,緩緩地走到床榻,又過一會兒,方衝著門的方向,冷冷地道:“既然來都來了,怎麼還不出來?”
這才有一聲低沉的輕笑,道:“看來馮辛這家夥還真是對你死心塌地,怎麼又為你尋覓少女去了?”
嬌嬈譏誚道:“難不成你替我去尋,還是讓我親自去尋?既然有現成的人賣力,我又何必吝嗇?”
窮奇擺擺手道:“算了,這家夥,你愛怎麼用,就怎麼用,我懶得關心。如何?今日祝鈺那家夥來了?”
“來了。”嬌俏懶洋洋應道。
“那麼他答應了?”窮奇又問。
“沒有,這家夥,聰明的很,人家說得一清二楚,非敵非友,對饕餮那家夥,對我們,皆是如此。”嬌俏回道。
“這樣,倒也自然,畢竟,若是輕易應了,反倒值得商榷,現如今,既然他不插手,那麼咱們依照計劃行事便是。”窮奇略一沉思,答道。
嬌俏笑道:“我看你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台階罷了,當初你不是想借著青古鎮的事將祝鈺那家夥拉下去,是我說這件事若處置不好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者說若不是上麵那位發話,你怎麼會臨時改了主意。”
窮奇被道破心事,麵色一僵,卻道:“這過去的事提他作甚,現如今,應當好好謀劃接下來的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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