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嵐並沒有看到祝鈺扔給薑九的是什麼東西,但從薑九的表情能看出,應該是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祝鈺將東西給了薑九後,便告辭了。
陸瑾嵐心裏仍是半疑半惑,按耐不住,最後還是在薑九麵前遲遲疑疑地問道:“掌櫃,落瓊的事就這樣不管了?我怕落瓊和狸奴她們……”
薑九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再等等吧。這世間有時候,有些人,總有自己的命運,有些事,你不得不承認,並不是你努力便能得的。”
這一句似是妥協,又是無奈。
半晌又接著道:“我會讓張柏和嚴鬆去尋一尋,若是能尋得,那自是好的,若是尋不得,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薑九言至與此,陸瑾嵐也不好說什麼,隻得點點頭。
陸瑾嵐又將這些事告訴麖呦,他倒是無所謂的樣子,道:“他們怎麼說,你便怎麼做就好了。反正,這世間的閑事,你若管,總是管不過來的。與其想這些,不如想想該怎麼將你的法術更上一層樓。”
陸瑾嵐吃了癟,心裏賭氣道:“練練練,反正不管怎麼練,我也成不了芸卿,成不了巫鸞,不是嗎。”
她因為落瓊的事,祝鈺和薑九的態度,心裏沒有一股悶氣,如今被麖呦這麼一說,更是火衝心中來。
麖呦見她這樣,也不搭腔,隻是聳聳肩,便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陸瑾嵐就在這種失落的情緒下迎來了重陽節。
街上時而能見到行人手裏拎著五色重陽糕送人,六記齋隻是稍微應景做了一些,反正現在店裏也沒有太多客人,新釀的酒一天也沒有賣出幾鬥,連帶著張柏和嚴鬆也閑置了下來,過了午後,甚至嚴鬆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陸瑾嵐猜測,或許是被支使出去尋落瓊了。
陸瑾嵐去後院時,猛然瞧見薑九同麖呦談話。
薑九道:“那靈心丹,是你喚祝鈺給我的?”
麖呦抬眼,一副不解其意的表情,道:“靈心丹?什麼東西。不過祝鈺那家夥反正不就喜歡煉丹煉藥之類的,你若有用你便收著就是。”
薑九又道:“是芸卿讓你做的,我知道,除了她,誰也不能指使你,不是嗎。”
麖呦這才哼了一聲,道:“不過不想見你死到眼前,再說,你若死了,回頭芸卿回來了,我可不想看她又是哭又是鬧,我最受不了。”
薑九忽道:“你是不是一直想著芸卿她,回來?”
麖呦一向滿不在乎的臉終於正經起來,少年仰起頭,鄭重道:“芸卿她,一定能回來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讓她回來。”
“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嗎?”薑九似是反問,又似是思索,半晌方輕笑道:“我若是你該多好。”
麖呦撇過臉,喃喃道:“我倒情願我是你。”
也不在乎薑九聽見沒聽見,轉過臉,粗聲道:“你可得好好活著,要不然芸卿這些心思便白費了。”
薑九歎聲道:“她,最近一直沒有出現吧。是因為知道我心裏的那個家夥被我鎖牢了嗎?麖呦,若是芸卿回來,與之前不同,你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