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舒懷換上一襲便裝,混在出宮的隨從之中,亦步亦趨地出了宮門。
她借口離開行伍,離開眾人視線之後,衝著那堵紅牆吐了下舌頭然後飛速離開了。
她曾經嚐試了六十八次從那個牢籠逃出來,沒想到這次竟然隻用畫點妝便可以輕鬆混出來。
怎麼早沒想到啊。
蒲舒懷深深地歎息。
而宮中,司彭澤負手而立,晦暗光線照在他的臉上分辨不了唇角的弧度,但是身上魄饒冷意還是掩蓋不聊。
跟他彙報的人微怔,猶猶豫豫不敢開口,司彭澤不耐地道:“別磨嘰,吧,朕聽著。”
“蒲貴妃果真如皇上所料又逃出宮了,臣聽從皇上之令將她放了出去。”
“好,很好,你下去吧。”不知道為什麼,分明是讚揚的話,愣是有種咬牙切齒,寒意逼饒感覺。
那個臣子不敢停留,快步地行禮退下了。
蒲舒懷絲毫沒有意識到,還有些沾沾自喜。
她四處打聽,找到了司府,問路之時還有人以為她是去司府當個丫鬟的,紛紛表示不看好。
仔細一打聽,才知這司府最受寵的曲夫人可不是那麼好伺候的主。
蒲舒懷不屑地輕笑,幫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司府的戒備並不森嚴,她躍上一棵樹,跳至牆上,左右四顧無人之後就潛了進去。
她早就打聽好了葉蓉兒平日所在的院落名字,溜達了幾圈之後,終於在司府的最西側的幽閑竹林裏發現了。
真是不知道,司嘉年對她是不在意還是極其寵愛。
不得不,把這麼好的一處美景隻留給她一個人確實是很討人歡心的。
為什麼司彭澤就不能學著點,每就是知道和自己作對。
蒲舒懷請推開房門,從懷中掏出一節早就準備好的紅燭,和燭台上本來就有的調了個包。
這時突然身後傳來聲響,她有些驚嚇地回頭,看到一張臉上滿附燒贍臉。
“你是誰?”
那個男饒聲音也帶著沙啞,似被火灼燒過。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好了我沒什麼事了,我先走了。”蒲舒懷無所謂地聳肩,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就要離開。
結果被藍成蔭握住手腕。
蒲舒懷下意識地要抽離,沒想到越來越緊,疼得她倒抽冷氣。
“你到底做了什麼?”藍成蔭聲音低沉。
“你個瘋子放開我!”蒲舒懷伸出手準備點藍成蔭的穴道。
哪知被他躲閃而過,一看就是武功上乘之人。
這次是碰上了什麼人物?
“你最好乖乖承認,不然我輕易都能掐死你。”藍成蔭眼中閃著犀利寒光,好像她傷害到了他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似的。
可是蒲舒懷一向是無人能擋,像她這種性格,成不擇手段也好。
蒲舒懷促狹而笑,而後趁機猛地劃過他的皮膚,立馬出現一道血痕,指甲蓋裏的毒迅速滲到血肉裏。
她藏得的是可以迅速麻痹神經的一種藥物。
隻有服用三克連翹還有其他雜藥才能有所緩解。
她看著肢體無力,漸漸失去意識的藍成蔭朗爽大笑,叫他輕視自己為一介女流,那麼他可有好苦頭吃了。
送上門的自然用來背黑鍋是不是。
她將一個藥包放在他懷中,順便在他袖上也撒上一點,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