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兒“哦”一聲,一手摟上皇帝的後背,一手穿過膝蓋彎,稍微提氣就將薛無泉橫抱在懷裏,這幾日,薛無泉已經習慣被她抱來抱去,從先開始的瞠目到後來的麻木再到現在的享受,他的心理變化是微妙的。難得有便宜可占,他求之不得呢。
皇帝能接受,大臣們卻已經瞠目結舌,將軍大人抱著皇上的畫麵是很美,可畢竟君臣有別、男女有別,就算忽視所有禮教,也不該是個女人抱男人來著,變啦。
皇帝在選試題時,等候在側的大臣時不時不著痕跡的偷瞄一眼禦案前的皇帝,雖然有過心理準備,但看見他們威嚴精明的皇帝被絕色無雙的將軍抱在腿上,圈在懷裏,手中玉板一滑,掉落在地,驚惶……
之後,葉蓉兒也不記得司寇鴻軒還了些什麼,反正他什麼她也不會回答,她隻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然後,睡著……
一封密信,直看的司寇奇略火冒三丈,冗長的信中,有用的就隻有一句:陽炎有北伐的打算,請皇兄早做準備。其餘的內容,全是一些對路途艱辛的埋怨。
看來他真該將享樂慣聊意致王一腳踢到戰場上去,讓他嚐嚐什麼才是真正的艱辛。
她該死,她真的該死,葉蓉兒一覺醒來縱觀自己的處境後,她是真想一拳頭再把自己打暈,她該好好反省,她怎麼能在他懷裏睡著呢。
他娘的,他把她當抱枕麼,抱的那麼用勁,還有,他的腿,幹嘛跨在她腰上,想要壓死她麼。
葉蓉兒心翼翼的掙紮,欲擺脫司寇鴻軒的束縛,哪知他的雙臂收的更緊,令她喘氣都有些費力。
然而她身後的混蛋卻發出野獸的嗚咽低泣聲。讓人不知是該怕他還是該同情他。
“阿略……我求你,不要搶走我的阿母,不要……我求你了……”
他惶恐不安,他抱著她顫抖,葉蓉兒從不知道這隻北方冰原上的霜狼,也會有脆弱的時候,他冰冷孤傲,一旦人觸碰到他的領域,他便會張開利爪,毫不留情的將其撕裂,在她眼裏,他是生的狩獵者,他會用看獵物的眼光看你,毫無憐憫。
“好啊。”司寇意致應承一聲,爬上軟榻,將貓咪攬進懷中,右手食指一彎,輕輕刮在她鼻梁上:“東西,聊什麼。”
“北方下雨了嗎?”葉蓉兒聲吐露出一口細碎之語,她連話都覺得好累。
晁碧彤無言以對,隻是輕緩的搖了搖頭,葉蓉兒閉著眼也看不見,但晁碧彤默不作聲,葉蓉兒也知道答案。
晁碧彤氣結,幾步下了祭神壇,揪住葉南風質問道:“死流氓,你不是十半個月就會下雨嗎?這都多少了,北方也沒下雨的消息,我不管啦,你讓它下雨啦。”
葉南風被晁碧彤晃的頭暈,象所示北方應該已經下雨才對,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回?
“應該快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安慰的話,連他都覺得自己的判斷是不是錯了,他的信心也開始動搖。
同雲北城城樓上,梅闊遙望壇的方向,那一抹纖細的身影在素衣的襯托下更顯單薄,陰沉的一瞥之後,他竟渴望她所跪的並非是,而是臣服在他的腳下,他會讓她知道,誰才是主宰。
是誰這世間隻有藤纏樹,他倆個偏上演了一幕樹纏藤的顛倒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