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麵,窗戶外的陽光,點點滴滴的投射在窗戶上,留下了斑駁的影子,這偏院涼快,衣裳隻得揀一些普通衣服來穿。
衛繡一身白色的女童裝,恰是合身,竇明垣眨眨眼,“你知道嗎,這穿這衣服像極了這裏的小書童。”
衛繡看到竇明垣旁邊劉昭還沒來,“劉昭呢,難不成舍不得換下他的泥巴袍子,像個大閨女一眼躲在房間裏麵哭了?”
劉昭平日裏喜清淨,一點也不喜歡聒噪,因此行事也是悄無聲息的,聽到兩個人在這涼亭下如此談論他,他清冷的眼神中產生了一些小小的漣漪,臉皮微微上揚,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這些變化。
“衛繡現在也是膽大了,竟然敢侮辱當朝太子了。”
衛繡做了一個投降的姿態,指了指竇明垣:“一直都是他說的,與我無關,結果肯定出來了,我去看了。”
三個人走出涼亭,來到了主場的地方,劉昭嚴肅道:“以後看到方楠月,能不理就不理,總之與她先不要太過密就對了,她不是個善茬!”
“小的明白了。”衛繡嘴角一揚。
劉昭麵色抖了抖,衛繡在宮中雖然名頭很響,看起來現在很厲害,可是如果說有人陷害她,那肯定會拿她的身世說事情,或許能夠幫助她的方法隻有一個,也隻有一個。
“一會別人問起來,你就說你與我是故友。”
竇明垣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認認真真的囑咐了一遍衛繡,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他收了衛繡做門徒,就一直很想保護這個比他小的妹妹,而且保護欲越來越強,今日發生的事情也讓他徹底明白想要加害衛繡的人很多。
其實在很多年之後,回憶起來這件往事,依舊是會讓人覺得甜蜜不已,兩個男人的目的雖然都是一樣的,可是衛繡卻仍舊萬分慶幸的能夠認識他們,在今日,她能夠感覺到這兩個男人都是關心她的,隻是她未曾想過那麼多,也並未對他們有非分之想。
可能在有些時候,人與人的認識就是命中注定的吧,冥冥之中或許就告訴了你未來的發展。
結果已經貼在了牆上,大家簇擁著上前湊看,女子的話,衛繡心裏有底,定然是方楠月,至於這個男子的,她也沒有心情去管誰會是這個宮廷畫師。
落榜的自然是哭爹喊娘,上榜的也都開心極了,畢竟能夠奔哥好前程了,衛繡看到方楠月遠遠的望著榜單,不言不語,她眼神中充滿著勝利者的驕傲,和蔑視眾人的威嚴。
南苑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主辦者一一在門口道歉,說了許許多多的場麵話,才把眾人送走。
衛繡他們遠遠的看到白榆等人在馬車上候著了,看她一臉笑顏,就知道藥草已經按照她的旨意送到了各家藥鋪去了,那麼接下來就要看這個用藥草鋪成的台階穩不穩了。
“繡兒繡兒,你確定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嗎?”白榆麵色緊繃,在她看來,衛繡是讀過書的,一般讀書人的心思都是比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