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繡瞪著雙眼,活生生的殺人案,就在麵前,而且她就在房間內,被殺的人是誰,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很快,一切都又變得悄無聲息。隻是讓人很奇怪,被殺的人竟連出聲的意思也沒有,身為醫生,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他門前,卻又不能救的感覺,可真不好。
竇明垣一直小聲的告訴衛繡,要冷靜,因為凶手不可能那麼快的就離開,可能還躲在某一個地方看著她,現在隻有等到天明,才可保全性命。
衛繡抓住竇明垣的手,冷靜,此時此刻一定要冷靜!
鳥叫奏響了黎明的聲音,白榆正準備走向衛繡那,卻看到門口一具直愣愣的屍體,驚叫了起來。
原本昏睡的衛繡披著頭發,立刻站起來,門外的聲響驚動了她,看起來屍體果然就在門口了。
白榆見推門而出的衛繡神色緊繃,顫顫巍巍的指了指地上男子的屍體:“繡兒……繡兒!屍體!”
衛繡蠟燭她,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下,禦醫院的人越來越多,都圍著屍體,竇明垣則大驚失色,“這不是……專門負責西府的鄧太醫嘛。”
由於之前在房內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不過現在仍舊是被折過場麵所震憾了,這凶手用的手法都是極為殘忍的,首先凶手用高度迷藥把人謎語甚至休克之後,血液循環開始變慢,緊接著將他的喉嚨隔斷,甚至能夠準確的找到動脈的位置,這個凶手,幹事果然幹脆利落。
衛繡後退了幾步,咬緊嘴唇,所有人都不敢接近屍體,她也暫時的維持冷靜,屍體上沒有沾染什麼灰塵,沒有什麼掙紮的痕跡。
“繡兒,繡兒你別看了。”
“我無妨,隻是這屍體總不能就這樣扔在這邊吧。”
中醫一般很少見血,更何況是這樣殘忍的見血手法,竇明垣雖是醫生,可是正如同他穿的衣服一般纖塵不染,隻是搖了搖頭,遠遠的望著屍體。
這些人不是她殺得,凶手也沒有任何理由能夠算在她頭上,等到他們檢驗過屍體上有什麼之後自然能夠分辨凶手是誰,隻不過這次異常傻眼,這個凶手在禦醫院殺人,看起來就是為了嫁禍禦醫院,既然人都已經死透了,也和他們禦醫院半點關係都沒有,應該不會怪罪到他們頭上。
衛繡害怕這凶手有同謀,通知了禦醫院上上下下的人晚上一定要管好門窗,千萬別出去,凶手的目的就是他們禦醫院,這次死的卻是鄧太醫。
都知監的人駕著馬聞訊趕到,在這件事情傳遍東南西北之前,他們悄無聲息的抬走了屍體,並且處理好了血液,並告誡所有的人不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隻是光是坐在那裏,也忘記不了昨晚發生的事實,窗戶上隱隱的斑駁結塊黑漬,正在提醒著衛繡,這些事情都不是在做夢,而是確確實實發生了。
“為什麼會這樣……”
白榆在飯桌上揉揉額角,指了指牆上的血洞,“為什麼,你們兩個都是從繡兒的房間裏麵出來的呢。”
……
白榆一話點醒兩位夢中人,衛繡立馬耳根通紅,這樣的話,說出口,等於男女共處一室做了什麼不好的勾當,白榆仍舊是不明不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們兩個隻是深夜探究醫學方麵的事情。”衛繡著急的解釋。
竇明垣一直笑的很賊,也不解釋就拿起碗筷收拾好準備離開,這裏隻留下白榆和衛繡兩個人之間的大眼瞪小眼,白榆小聲嘀咕著:“繡兒,你說你和竇明垣是不是兩情相悅啊。”
“……白榆,你這句話是從哪裏聽到的。”
白榆很自豪,“書啊,我現在也會看書寫字了,書上寫,這就是兩情相悅,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會損壞女子的名譽,所以男方一定要負責。不過竇明垣大夫這麼好的人,一定會對繡兒負責的。”
衛繡忍受著耳邊她子曰子曰的折磨,瞬間了解到當時讓衛繡讀書實則是一個錯誤的下場,她看的不是什麼醫書,而全部都是古時候情愛的書,這些書究竟是誰給她的!
“繡兒,你昨晚睡著了,就沒有聽到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嗎?”畫風,白榆仍舊是問的小心翼翼,她是一個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姑娘,知道宮中血案多,可是真當發生在她身上,她這小心髒是絕對受不了的。
如果讓白榆知道她昨夜與凶手的距離不過一麵牆,這丫頭片子絕對魂都嚇飛了,她自己是醫生都有些不能置信,更別說這小姑娘了。
衛繡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人來過,隻是早上起來的時候,聽到你們大叫,我知道發生了事情了。”這事絕沒有那麼簡單,那凶手想要得到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