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繡跑到房內以後,心情都是無法平靜下來的,一想到剛剛的事情,就足夠讓她臉紅不已。
“繡兒,你這是怎麼了?”白榆走進來,看到衛繡正躺在床上,抱著個棉被,臉頰紅透了,“你這是發春了嘛?”
衛繡的樣子,被白榆看到了,怎麼還能那麼冷靜,她畢竟是個未出嫁的小姑娘,小姑娘最重要的是什麼就是名譽啊,不過竇明垣一次次把她名譽毀了真是讓人咬牙切齒。
“你這名詞又是從哪裏聽來的?”衛繡臉還是很紅,但是故作鎮定的坐起來。
白榆激動的喊道:“書上啊,這些都是從書上看的,明垣大夫給我的書,說是對姑娘家看了有好處。”
這書確定對小姑娘有好處麼,衛繡對竇明垣挑書的眼光很是懷疑,雖然白榆曾經從目不識丁到了現在能夠看懂藥書,可是到時候她真的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之後,會不會有種想要把竇明垣掐死的衝動。
“放心啦,繡兒,我不會把你發春的事情告訴別人的。”
衛繡嘴角抽搐了一下,“以後呢,就看我給你的書,竇明垣給你的書全部都扔了,聽到了麼?”
白榆巴喳巴喳大眼睛,“所以你不是發春?”
“不是!”衛繡輕輕的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下意識的把衣服又裹緊了一些,看著不遠處的梳妝台上的她,氣色已經回複正常了許多,她宛然一笑,這副麵孔真是生的可以顛倒眾生。
白榆走出門外,氣鼓鼓的想著……明明書上說,女子臉紅就是發春的跡象啊。
有些事情,簡直就是一回生二回熟,竇明垣走入衛繡的房間連看都沒看直接就坐了下來,然後對著桌上的小玩意兒開始把玩起來,一會有笑著衛繡那還未幹透的長發。
竇明垣那霜好看的眼睛一直盯著衛繡看,臉上有笑,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揚,就好似夏日中徐風,吹的讓人舒服,竇明垣笑嘻嘻的說到:“剛才,你偷看我洗澡,要對我負責啊。”
厚顏無恥這四個字足夠形容竇明垣了,衛繡坐在那邊脊背僵直,“你讓我對你負責,我剛剛看到你洗澡,真是瞎了我的眼,誰來賠我治病錢。”
竇明垣一步步的靠近,他身上沐浴過後皂角的氣息讓她覺得無法動彈,他的手輕輕的搭在衛繡的肩膀上,輕輕的撫摸著衛繡的肌膚。
衛繡本來滾燙的皮膚一下子來了一個冰涼的手掌,隻覺得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明垣大夫是準備幫我看歪脖子病嘛?”
竇明垣笑意更明顯了,坐在衛繡身邊,“你說,要是今日我在牡丹花下死了,值不值當。”
衛繡看他表情不是開玩笑,依然是淡定從容的,“若是今日我是牡丹花也就算了,我頂多就是朵野花,這身子對我而言隻不過是皮囊。”
衛繡口氣淡淡的,而竇明垣則輕輕的舔著她的脖子,衛繡輕聲哼了一聲,脖子上有了一個牙印,竇明垣舔著擼出來的鮮血。
“你這是要做什麼?”
衛繡看著竇明垣,一雙溫軟的眼眸,做出來的事情竟不像是她的,一抹不變的笑意,沒想到十足是個色狼。
“我剛剛不是說,你要對我負責的嘛?”竇明垣坦然的回複。
衛繡驚訝了一下,自古以來都是男子對女子負責,哪有她一個大閨女對一個男人負責的,一邊咒罵著竇明垣不要臉,一邊推開竇明垣,摸了摸脖子上紅紅的牙印。
手中多出了一個白玉簪子,還有一本醫書,“想要賄賂我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啊,門都沒有。”
“這白玉簪子,是我祖母留下來的,說是遇到了心上人就給她,這醫書是我潛心研究多年的成果,你都拿去吧,我帶在身上不方便。”
竇明垣摸了摸兩樣東西,這本醫術本來是散的,他花了幾天的時間,抄寫,縫訂,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這是他活到現在所有醫術的精華,交給任何人他都不放心,唯獨交給衛繡才方可,因為衛繡的醫術在他之上,利用這本書,她定然是可以成為全京城乃至全朝最好的醫生。
這輩子,他看到她的母親從小臥病在床,三天兩頭的就跑去治病就覺得心疼,從小他便與那些大夫成了朋友,他是不學自通的那種,跟著母親治病的那些日子他的醫術瘋漲,直到母親死的那一刻,他終於當上了太醫,從此他再也沒有幫助過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