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繡和竇明垣回到宮中之後,除了皇上大肆打賞之外看過一麵太子爺,便再也沒有過。這也是正常,方楠月和劉昭的關係都已經公開了,而衛繡再去見劉昭是不妥的,劉昭隻能像陌生人一樣對待衛繡了。
宮內宮外,都對兩個人的婚事各執一詞,可是大家又不敢多說什麼,隨著兩個人進進出出的幾率越來越大,兩個人共同參加各個宴席的機會也越來越多,皇後的推波助瀾更是讓正常婚事變成了朝中議論紛紛的喜事,即使有一些爭辯,可是依舊在群人壓倒性的支持太子爺的情況下,讓一些反對的人被淹沒。
“嘖嘖嘖,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衛繡嘛。”衛繡本想出去就診,卻不巧看到劉昭和方楠月二人正在賞花。
恩愛……兩人看起來的確是非常的恩愛,他們兩個相處在一起的時候在外人看來親密無間,劉昭雖然不情願,可是他依舊笑的很燦爛,他也明白,這一切都是皇宮內的規則,他們兩個人是不得不在一起的。
“太子爺,準太子妃吉祥,微臣準備去給月華娘娘看看胎像。”衛繡微微抬起頭來,方楠月一臉傲氣的望著衛繡,似乎絲毫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受到影響。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太子劉昭看到衛繡,心中咯噔了一下,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多想,隻想先溜走,催促著方楠月,可是方楠月哪裏肯走。
“我最近感覺頭暈惡心,不知道衛大夫能否幫我看看是不是懷孕了?”方楠月故作姿態,體現的又嬌弱又難受,一邊還裝作要嘔的姿勢。
衛繡輕聲一笑:“準太子妃估計是最近吃多了。”
方楠月一時之間被衛繡的話給噎住,要是劉昭不在這邊,她肯定就罵回去了,不過現在隻能苦水往肚子裏咽下去,雖然紅著臉,但是一副怒不敢言的姿態。
劉昭冷眼的望著方楠月:“這件事情,你別胡說!”
方楠月瞬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看到劉昭要發火的姿態,她趕緊閉嘴,不知道是因為感到失望還是什麼,劉昭終究是鬆了一口氣,說話也有點有氣無力。
“你走吧……”
至於為什麼就這樣讓衛繡走,隻有劉昭自己清楚,自從這半個月來,他對衛繡的思念從未停止過,有些時候路過禦醫院門口,看到衛繡的房間內燈火通明,他總是想要走進去,可是他不能那麼做,因為他怕他在看到衛繡的臉,就無法割舍那一份思念了。
劉昭回頭,看到衛繡單薄的身影背著一個大大的醫藥箱,他許過她的誓言,定當會做到,隻是他多麼希望衛繡能夠回頭看他一眼,哪怕隻是一眼。
走進去,屋子裏麵不僅僅是有月華,皇後和浣傾城竟然也坐在當中。
“參見皇後娘娘、月華娘娘、浣貴人……”月華娘娘看到衛繡,輕輕的上前將衛繡抬起來。
月華娘娘性子雖然溫潤,看到衛繡時候那副感激之情是不能作假的,現在宮中的人對衛繡更是禮讓三分,更何況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呢。
“其實,本宮喊你來著是為了一件事。”月華娘娘不看眾人,隻是手一揮示意其他人下去。
衛繡上前一步,開口問道:“不知月華娘娘是有何事,還要親自與我說。”
“上日本宮抓了一個人,這人自詡是下藥事件和殺害鄧太醫事件的始作俑者。現在我們兩個都處在風口浪尖,自然是要相互關照著。”
衛繡看月華娘娘擺了擺手,讓在外的人把那個人拉過來,那個人一直垂頭不說話,直到抬起頭來才能夠看清楚麵貌,這人竟是皇後身邊的紅人芍藥。
“芍藥?”最震驚的人大概莫過於鳳朝皇後了,芍藥一出現,等於說這件事情與她也脫不開關係,皇上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說得出前因後果,必定會懲罰她。
所以她還未等眾人的話,就若有所思的說聲:“為何要把我府上的宮女帶來,這不是芍藥嘛?”
皇後的表現的確是激動的有些可疑了,月華嘴角上勾,她的確是從一開始就懷疑皇後所為,看現在,十有八九是脫不開關係的。
“便是那日她一直在我府上溜達,一開始倒也不覺得奇怪,因為本宮這毗鄰百花園,可是看她東瞧瞧西探,手上還拿著一瓶不知名的東西,我找人抓住了她,貼近一看竟然是一把匕首和麝香。”
月華娘娘平日裏說話很溫婉,但是隻要對她孩子有不利的情況下,她會變得堅韌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