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平靜的內心開始翻滾起來。
“忘了和皇後與眾人說了,微臣那藥鋪是與浣家合作的,朝外百姓寧可信微臣這個小女子,為何也不去方家藥鋪買藥?這裏的緣由,微臣真是不知道。”衛繡輕輕一笑。
“衛大夫好大的口氣,不過,本宮也要告訴你一聲。太子爺與月兒成婚之後,已經與蠻族達成共識了,他們將提供宮內沒有的藥材,與方家藥鋪聯手合作,另外,本宮也將插手此事……”
皇後說話不緊不慢,不高不低,但是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著實想要讓她大吃一驚。
衛繡亦然是一貫平靜的麵孔,隻是劃過一絲出乎意料的波動,皇後臉上的笑容,幾乎是不可察覺的,因為一瞬間就會被她的眼神所蓋住。
“衛繡你是聰明人,肯定知道是一場鴻門宴了吧?”
衛繡緩緩一笑,笑而不語。
皇後眼下泛濫出了許多的冷意。“你既然已經知道這個宴席是專門為你布置的,你為何還來,並且你還真就一個人來了。”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今日隻是因為方楠月的壽辰我才來的,況且不過隻是一場小小的鴻門宴,我何須擔憂。”衛繡臉上透露出一抹笑容。
……
衛繡這話,一字不漏的全全的讓兩個人聽到,皇後倒是沒什麼,方楠月卻已經不知不覺的之握著手。
皇後看向衛繡,她這副絕美的麵孔下,偶有波瀾,卻不宜被人察覺。
方楠月看著如今的局麵,不禁笑道:“衛繡,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敢和皇後那麼說話,你可知道你說錯一個字,就足以讓你身犯險境了。”方楠月故意壓低聲音,“你我之間本就是水火不容,隻可惜你終究是敵不過我的。”
皇後娘娘和方楠月這是打算做什麼,想要對付她?
不過他們找錯了人了,她可不是任由別人捏的軟柿子。
“你承認了吧,就是你把方楠月推入水中的吧,隻不過太子和竇明垣兩人幫你,你才免於一難的。”皇後緩緩開口。
衛繡果然還是被抓住把柄了,衛繡淡淡說道:“就這樣給我安上罪名,這樣不好吧。”
“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方楠月在騙本宮?”皇上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就像你的家族一樣,果真是能夠妖言惑眾,衛大夫可真是厲害。”
“證據,就是方楠月的片麵字詞麼。當日在場的無數達官貴人都可以證明是方楠月自己失足掉下水中,皇後娘娘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名頭扣在我的頭上,這樣不好吧。”衛繡說話毫不留情,原本她並沒有打算鋒芒相對,可是為什麼總有人要提到她的家族,她的家族還不是為了皇上嗎,為什麼她屢屢退步,別人總是咬著她不放!
真以為她是一個好欺負的女子麼,嗬嗬,他們挑錯對象了!
“我不明白,方楠月和太子爺的關係還抵不過我麼,難道太子爺寧可幫我這個局外人,也不願意幫助他的太子妃麼,可真是可笑。”衛繡徐徐道來。
方楠月一時間愣住了。
“閉嘴!”方楠月終究是無法沉住氣,“收起你那偽善的麵具吧,你以為你是誰啊,不知天高地厚,你在皇後麵前竟然敢罵我!”
麵對方楠月的辱罵,衛繡絲毫也不覺得有什麼。反正在這宮中,這樣的事情日日發生,皇後的手段也無非是殺一儆百,隻可惜她終究不敢對衛繡動手,因為她現在是皇上眼前的紅人。
“皇後娘娘,微臣並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實話實說!你說有人誣陷我,我能不生氣嘛,禍患後宮,我就這麼一條命,我總也想活下來,你總不可能就此袖手旁觀,失了分寸了吧。”
皇後聽衛繡說的話,其實想想也沒錯,何必為了一個方楠月讓自個兒失了體麵呢。
皇後明白,她若是得罪了衛繡,就是得罪了浣貴人、月華妃還有宮中的信譽。
可若是不得罪,她失去的就是宮中的威嚴,在她看來怎麼算都是非常不劃算的。
皇後娘娘走到跟前,“既然如此,你就為自己辯駁一下,本宮看看你能怎麼說。”
衛繡問道:“方楠月,那日舉辦的書畫會,本來是在正廳之中,為何你會出現在偏院內的湖邊?”
方楠月理直氣壯的說到:“自然是因為那邊風景好,我那日想要和你討論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