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一個十分需要妻子的人,一樁婚事。就算是日後我再也不成婚,哪怕是死在病灶上我也無所謂。”
“你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了。”衛繡擺出一副笑顏,這是唯一且最好的方法,隻怕是在皇城中也沒有人能夠再改變如今的這個局勢了。
“若是我執意拒絕,又如何?”竇明垣說到。
衛繡輕笑,站在那邊,望著竇明垣:“那我就死在你麵前。”衛繡想不出任何合適的方法阻止她現在這個偏激的行為,最好的方式就是用生死來威脅竇明垣。
竇明垣了解衛繡的性情,衛繡既然說了,那她肯定就會那麼做,竇明垣也有些驚訝於衛繡的要求,隻是在這世上活了那麼久,卻也是第一次有人拿死來威脅一個醫生。
“你說真的?”
衛繡點了點頭,剛剛還想在說些什麼,突然感覺整個身體往後傾斜,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被竇明垣給摟住了。
片刻之後,不遠處走來了兩個宮女,是春城和白榆,看到衛繡尷尬的被抱著,卻不得動彈,衛繡隻感覺到兩個宮女都被嚇壞了。衛繡用盡力氣推開。
“你有完沒完!”
雖然在兩個人曾經同床共枕過後這完全不算什麼,可是這裏人多口雜還這樣和她糾纏不清,這竇明垣身為醫生是不是應該治一治自己的腦子了。
不顧白榆和春城的阻擋,此時此刻走來的人竟然是劉昭,正好看到他氣勢洶洶的走過來,衛繡顯然是有些吃驚的,這可不是要被活生生誤會死了嘛?
劉昭臉上帶著一絲怒氣,顯然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摟在懷裏的感受是很差的。
“明垣大夫,衛繡對你一點意思沒有,何必如此強人所難。”劉昭走到衛繡身前,雖笑著卻透露出殺氣。
竇明垣微微蹙眉,有些無奈的說到:“回太子爺,剛剛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微臣也從未唐突過太子妃。”,緊接著又說到,“倒是太子爺回去之後一直幫我張羅著和蠻餘果的婚禮,整個皇城,也就知道太子爺最關係微臣了。”
竇明垣臉色沉下來,他雖然無意對衛繡如何,但是他可以完全得之,太子為了不讓他再接近太子妃,更是要求了蠻餘果和他的見麵,還有南蠻族王的旨意,這樣的態度,讓竇明垣再也忍無可忍。要知道他可以不對衛繡如何,但是別人不能夠一步步的算計他。
劉昭挑了挑眉毛:“若是這件事情真是我做的,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削發為僧。”竇明垣定然是不會接受劉昭的威脅的。
衛繡見到兩人如此爭吵,臉色突變,很快的就收斂起自己剛剛的怒火,朝著兩人中間一站:“方才不過是快要跌倒了,明垣大夫恰巧扶我起來罷了,劉昭你別太放在心上。白榆和春城都看到了,這時候更應該謝竇明垣才對。”
“那還真是得謝,到時候明垣大夫大婚的時候,盡管和我要聘禮,其他奉承的話,我也不再多說了。”劉昭緩緩說道,“衛繡,我們走吧,這件事是竇明垣大夫的終生大事,外人摻乎不得。”
“若是如此,太子爺又如何和太後交代,她可不希望遠去南蠻,你可知道南蠻之地荒蕪,還是說太子爺覺得我不能夠利用,所以準備拆了我這座廟?”
竇明垣一下子就搬出了殺手鐧太後,太後最疼的是竇明垣,自然是不舍他遠去南蠻,可是劉昭早已想到了這些,“蠻餘果願意留在皇宮的。”
竇明垣臉色很僵硬,卻沒有想到劉昭卻已經想好了。完全是不在允許他接近衛繡了,他如今就像是苦苦掙紮一樣,再多動一下都是痛苦。
衛繡如果知道如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話,當時看到竇明垣還不如繞道而行,劉昭是個霸道不講理的人,竇明垣這個溫潤君子,不是他的對手。
“我覺得你們兩個肯定是有大誤會。”衛繡有些含糊的說到。兩人之前還能夠共同出席宴會,如今卻敵人相待,這不是衛繡想要的結果,可是男人之間的戰爭,可不是衛繡能夠一兩句 說通了。
竇明垣擁有太後的庇護,而太子爺擁有權利。兩個人都是宮中顯赫的人,而在宮中同一台階的強者隻能擁有一個,他們注定淪為敵人。
竇明垣垂眸,說到:“若是太子爺太子妃沒有大事,微臣先退下了。”
“竇明垣,皇宮內科不是你的地方,如今衛繡是我的妻子,若是你再敢動她,不知道倒的是你的禦醫院,還是我這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