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劉昭對於這件事情的想法是殘忍的,根本是沒有任何想要鬆口的方式的,況且這件事情是方楠月惹出的貨,惹了禍卻不敢認,證據確鑿,她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方楠月已經瘋了,杖打三十之後我就不在追究這個責任了。”衛繡冷若冰霜,麵色高傲的看著方楠月,“如此厚顏無恥,我忍讓了你那麼久了,一再退讓之後你卻仍舊沒有改變,我不相信你了。”
衛繡從來就不是善類,方楠月招惹了她,就別想能有好下場。
“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小女對宮中本就不是很熟悉,也是第一次去寺廟,和芍藥姑娘更是無怨無仇,對太子妃亦是,哪有時間給太子妃下套?皇後娘娘可以作證的,請務必給小女清白,定然……定然是有人想要陷害方楠月。”
方仁生此時此刻說話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很是蒼白。
“方仁生,你的意思是說,陷害方楠月的人是我?你以為你們兩個來道歉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嘛,定然是皇後讓你們來的吧,誰料到,連皇後也擺了你們一刀。”衛繡話語狠毒,這是皇後娘娘脫身的一個局,徹底要和方家劃清界限。
太子爺冷哼,“做錯事了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理由,這些證據都已經是白紙黑字了,況且,你覺得太後娘娘手下的蒼狼,會為了折騰你們而偽造嘛?”
劉昭隻覺得佩服,因為他知道衛繡早就能夠預料到這一切,隻不過比起方楠月,他對皇後的恨更盛罷了。
“方仁生,哀家也不想看到你們在這裏繼續吵吵,這件事情既然繡兒有了定論,就按照她的做吧,如今這般垂死掙紮也不能讓黑的說成白的。”
太後內心有譜,衛繡沒有把方楠月弄死的原因就在於,這件事情的主謀實則是皇後,方楠月隻是一個實施者,隻不過若不是方楠月太過輕信於皇後,成為了她的傀儡,也不必成如此下場,她真覺得這宮中女子沒一個聰明,倒是那皇後,聰明的讓人反感。
方楠月此時此刻眼眸黯淡,受了巨大的創傷一般搖搖欲墜,“對,是我!是我害死芍藥的,我看到她過來,我就抓住她,慢慢的折磨她。”
這一句話從方楠月口中丟出來,所有人都為之不感慨,眼前這位看起來溫婉可人的方小姐,竟然能夠對一個宮女下如此狠手。
方仁生看到女兒在眾人麵前竟然承認了,此時此刻也無話可說,他無法再為女兒辯解什麼了。
“你說的是實話?”太子爺再三追問道,要知道方楠月壞了一些,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實則讓他感到意外。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人就是我殺的!”說著,便從袖子中抽出了那一枚一模一樣的針,“人,就是我殺的。”
太後冷哼,看著方仁生沉痛的心裏:“這便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女兒?方仁生,我原以為鳳朝入宮之後你便可以和鳳陽一起好好過日子,卻實在是讓哀家覺得心寒。”
鳳陽,又是這個人,上次讓蒼狼去搜尋的時候,似乎也有聽聞到這個人。
“你們父女兩個的心真是一般惡,就聽衛繡的吧。”太子爺擺擺手,此時此刻所有人都針對著方楠月,都鋒芒的望著方楠月。
直到現在,方楠月仍舊是沒有悔改的模樣,仍舊是罵罵咧咧的看著衛繡,嘴巴裏還說著不幹淨的話,但是衛繡卻不以為然了,她渾身上下都肮髒不堪了,衛繡不想和她計較。
衛繡知道,這件事情的確是在她的計劃範圍內了:“大家都冷靜吧,這件事情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不管如何,我都想留她一條命。”
留一條命是衛繡最後的底線,但是方楠月活著隻會比死更痛苦!
“杖罰三十,關入大牢,等到徹底審問完了之後,再讓她回去吧,她是個未嫁的姑娘,之後也沒人敢娶了。”這件事情足夠讓方楠月臭名遠揚了,這簡直就像是一輩子也甩不掉的臭包袱。
方仁生也不敢再多說,這樣至少能夠讓他的女兒方楠月活下來,隻是跪在地上,頭皮發麻,能有活路就是謝天謝地了。
太後很賞識的看著衛繡點點頭,“果然是醫者仁心,就這麼做吧,來人啊,將方楠月拖出去!”
三四個侍衛出現,原先還安靜的方楠月此時此刻又叫嚷起來,而開始她又怎能抵過這麼多個侍衛呢,隻是感覺到恐懼,恐懼到想要逃跑,可是雙手雙腳已經被牢牢的架住,動彈不得。
衛繡冷眼看著方楠月,方楠月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敢來對付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幾斤幾兩,不過總算是將這擋路石去了一塊,也不知道接下去這路會不會更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