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繡鋒銳的眼睛望著她,直到把方楠月看的發毛了也不挪移。
隻聽到鐐銬突然動了一下,不知道從哪出來了一把匕首,朝著衛繡的方向飛來,權勤一腳踹開,將這匕首釘在五米之外的柱子上。
衛繡望著此時此刻雙眼血紅的方楠月,由心底升起了一絲厭惡。
權勤小心的問道,同時將匕首取下來,以防再有意外,“太子妃您沒事吧。”
衛繡麵不改色心不跳,隻是將匕首取過,放在手上,“沒事。”
那些獄官本來還想著說要衝上前去打一頓方楠月,卻被衛繡攔下來了,無論如何他們和方楠月是無怨無仇的。
“你可知道,你現在在整個城內城外的名聲全毀了?”衛繡看著她,一邊感歎於這皇後可真是狠心,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麵救方楠月。
要知道剛剛那短器就是朝著衛繡而來的,可想而知方楠月此時此刻對衛繡的恨,可是衛繡偏偏要挑釁她。
權勤在旁邊,無論如何她是狼王,即使是他死,也會保衛繡周全,這是他的職責以及任務鎖在。
方楠月避而不說,嘴巴卻不停的抖動,顯然是被衛繡的到來給氣炸了。
衛繡顯然是不會在意方楠月是怎麼個態度的,“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手一揚,命令那些獄官都推下去。
此時此刻這屋子內隻有衛繡和方楠月連個人。
“若是你真的現在殺了我,你的父親也會死在你的做法下的。”衛繡知道,方楠月對衛繡的殺意是板上釘釘子的那股殺氣,“你可當真就想著破罐子破摔?”
衛繡的話語冷若寒霜,說的實實在在。隻是論誰聽了都會火大,更別說現在被關押在這裏許久的方楠月了。
“你仍然是不肯說是麼,權勤,把藥給她服下去!”權勤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顆不知道什麼藥。
方楠月被權勤抓得死死的,嘴巴也被硬生生的掰開了,衛繡此時此刻的神情十分的平淡,平淡的似乎和死水一般,看得人毛骨悚然。
“其實吧,這藥呢,也不是什麼好藥。不是救人的。”衛繡一邊小渡步,一邊看到方楠月將藥丸硬生生的幹吞了下去。
“隻不過這藥,名為二十五日冰霜散,二十五日內,首先你滑嫩的皮膚會枯黃,和老太太一模一樣,再者,你的頭發會變的白發蒼蒼,牙齒掉光,到最後呢,你就會在這二十五日,以好幾十倍的速度老去,化成一堆白骨。”
衛繡語氣依舊是平淡,似乎隻是在敘述一個故事,可是卻看到原本不說話的方楠月整個人顫抖。
“對了。”衛繡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還沒說的,“你全身上下會疼痛無比,說不定疼到你能掙脫這個鐐銬呢?”
聽到了衛繡的話,方楠月眼睛中透出了無盡的恐怖和絕望,原本還是淡定的她,此時此刻徹底的癲狂了起來,可惜被鐐銬拷的死死地,不停的掙紮卻也無法逃離。
“我不會放過你的!衛繡你這個賤人,我到死的那一天也會詛咒你下地獄!”
方楠月此時此刻隻有充滿了恐懼,衛繡當然知道方楠月在恐懼什麼,女人最害怕的就是容顏衰老,衛繡湊上前,掐住她的下巴,“你還不知道我的意思嘛?”
方楠月一開始還能夠硬撐,可是漸漸的身體開始疼痛難受了起來,眼淚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算了,等我過兩天再來看你吧,到時候你一定已經是白發蒼蒼的老奶奶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衛繡拍了拍手,去掉手上的灰。
一個男人最害怕的是丟麵子,一個女人最害怕的是老去,衛繡知道,即使一個人不畏生死,不懼所有,即使是麻木不仁的人,也會關注自身的這兩點。
更何況,眼前的人是方楠月哎,不得不說,衛繡這一招實在是走的又毒又狠。衛繡不想做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那麼就成為一個宰羊的獵人。
方楠月此時此刻已經已經沒有任何經曆來思考了,神色緊繃,就這樣趴著顯得很無力。
衛繡從裏麵出來,似乎神色並為大變,可是卻看到身後的白榆卻已經是嚇壞了,複雜的看著衛繡。
一路上盯了衛繡好多次,衛繡終究是受不住的抬起眼簾,和白榆碰了個正著,“白榆,你一直在看我。”
白榆慌亂的抿了一下嘴唇,對衛繡的提問選擇了直接提問,“主子,奴婢有很多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有什麼就大膽說,我不會責罰你的。”衛繡發覺白榆似乎與她之間的距離稍稍的遠離了,從前那個有一說一的小女孩如今也會看人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