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明垣想要接近衛繡,可是衛繡卻朝後腿,竇明垣所有的話語都憋在了嘴上,可是想說卻說不出口,“難道我們之間,就隻能像現在如此了嘛?”
“如此……便已經是最好的方式了吧。”衛繡不想在多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就準備離開,她受夠了這樣的氣氛,隻會讓她頭疼,更頭疼。
竇明垣捂住自己的心,這樣的感覺仿若就是一把刀硬生生的刺進胸膛裏,讓人無法喘過氣來,他勢必要把王位奪來,把所有屬於他的一切都奪來!
看著衛繡匆匆離去的背影,衛繡隻覺得他很壓抑,他大喊了一句,“等等,等等!”
衛繡聽到竇明垣有些沙啞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她也不是殘酷無情的人,她也知道竇明垣肯定不好受。
縱然衛繡不喜歡他,可是他卻仍舊知道衛繡還是關心著她的,竇明垣匆匆忙忙的走上跟前,他不知道衛繡究竟是在逃避還是在害怕,或許壓根就是他自己自作多情。
心裏漸漸的下了決定後,看著衛繡與昔日並無差異的臉龐,這幾年的歲月,這幾年的風雨隻是在她臉上增添了幾分美麗,隻不過,似乎真如物是人非。
究竟是他要的太多,還是衛繡根本給不了?
兩個人之前隔著的是一堵牆,衛繡平日裏都很冷靜,可是現在卻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心情有些浮躁,腳步也有些紊亂。
“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衛繡輕聲說道,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從不計較什麼功名,什麼手段,可是現在卻大有不同。
這人就和天地萬物一樣,截然不是永恒的。
竇明垣再次看了一眼衛繡的眼神,衛繡此時此刻眼睛裏充滿了無奈的氣息,雖然在隱藏,可是卻仍舊讓竇明垣收在眼底。
“你現在是有婚約的,蠻餘果……”衛繡沉吟片刻,敘說。
聽聞此言,竇明垣卻是垂簾,想說的話也無法說出來了,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今你與蠻餘果之間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我不希望在這些時候發生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衛繡若有若無的說到,“不論如何,你現在正是南蠻族王女兒的金龜婿,也即將成婚不是嗎?”
話音剛落,平日裏性子溫潤的竇明垣,此時此刻表情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衛繡,這件事是你逼我做的。”他說話之間有著一種不可欺騙的感覺,目光如同流水一般清澈,可如今卻更像是洶湧的泉水,正在擊打著河岸。
半響之後,衛繡勾起嘴角說到:“的確,郎才女貌,你們真的很般配。”
郎才女貌,般配,竇明垣知道衛繡是在裝傻,他喜歡的明明就是衛繡。
憑什麼,憑什麼劉昭一出現,他就成了這件事情的失敗者。他與衛繡走的如此近,他覺得自己不比劉昭差。
那眼眸就和放入了毒藥一般,自從衛繡離開之後,劉昭一直很努力的在籠絡朝廷內外的關係,不斷提升自己,若不是竇明垣留有餘手,將將軍歸為所有,否則竇明垣早就死在了劉昭的刀下。
“你說我變了,可是你呢,你又變成了怎樣。”竇明垣目光有些閃動,微微歎氣。
……衛繡未語。微微一怔,不經是有些悵然。她的確是變得不再像從前的她,她如今已經是成為了她當初最討厭的人。
衛繡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隻是加快了步伐,給竇明垣隻留下了一個清冷的背影。
竇明垣看著衛繡,再看看此時此刻的天空,這宮中的時光,似乎都是被籠罩在一層霧霾之中一樣,總之當這一切撥雲見日的時候,才是見分曉的時刻。
此時此刻天色才透亮,日光朦朦朧朧的,宮裏的眾人卻已經是忙碌了。衛繡從床上洗漱起來,當然這並不代表著她將多麼勤勞和忙碌,隻是她決定將所有不開心的事情都拋之腦後,給自己一種很忙碌的感覺。
衛繡隻是穿了一件很簡單的衣服,配的頭飾也是極為普通的。衛繡不過隻是去浣貴人那隨意看看,不需要得到大家怎樣的關注。
“終於來了,許久不見啊。”衛繡才剛剛踏入門內,便被浣貴人逮了個正著,上下打量了一下衛繡,微微挺起肚子說到,“你怎麼就這樣隨便,來看好姐妹穿的那麼隨意。”
“沒事沒事,我怕搶了姐姐的風頭。”衛繡微微的揚了揚嘴唇,況且衛繡也不希望一大清早起來之後,忙碌的事情是在如何打扮得花枝招展上。